要知道，虽然只是第一波筛选，可一旦通过，因为里面或许有未来真正的神子和佛子，在第二波筛选和最后的洗礼之前。

通过第一波筛选的人所享受到的待遇，根本不是那些穷人平日里可以想象的到的。

一时间，圣水成了不夜城最畅销的东西。

甚至就连学校门口买冰棍的老太太，都开始兜售圣水了。

......

第九十九高级中学的校门前，杨超一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老人。

老人对杨超的表情视而不见，苍老的手掌死死的抓着杨超的校服，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瓶‘圣水’。

“小帅哥，我都给你介绍半天了，你难道就不动心吗？”

“大娘，我就算动心也没办法啊，我兜里比脸还要干净，根本买不起您这圣水。”

杨超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将老人手中抓着的衣服抽回来。

“真当我老太太好骗？谁不知道你们学生最有钱。”老人撇了撇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几番下来，杨超放弃了抵抗，站在了原地，任由老人拉着他。

“小伙子，你说你在这儿和我一个老太太耗下去有什么劲儿？这圣水也不贵，你喝了说不定还会飞黄腾达......”

杨超叹了口气，装作没有听到。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拿出钱来买下这瓶所谓的圣水，任凭他说出花来，这老太太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的。

可惜的是，他先前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用来在老袁那里买材料了。

所以现在的杨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鬼。

不过就算他现在有钱，也不会买下老人手中的圣水。

通过被老人拉住的这段时间，杨超观察到了一件事情。

由于九十九号区域这几天并不太平，所以一些家长为了自家孩子的安全，开始接送孩子了。

而那些有家长接送的孩子，老人是不敢上前强行兜售的，顶多也就是笑着问两句，被拒绝也就算了。

可一旦遇到那种独自一人的，老人就会像对他一样，伸出自己苍老的魔爪，唾液横飞的开始强行兜售。

这一招往往十分有效，在那些被拉住的学生们鄙夷的目光中，老人赚了不少钱。

杨超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知道就算现在自己进去了，也没时间补作业了，索性也就不着急了。

等到身边的人群稀疏了起来，老人才再次看向杨超：“小伙子，你不怕迟到吗？”

“不怕！”

“你说你何必跟我一个老太太置气呢？”

“没事儿，反正我那成绩，上不上课都一样。”杨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这时，老人似乎发现了新的商机，拉着杨超向着一旁走去。

杨超冷笑一声，高声喊道：“不想买圣水的快点走啊！走慢了可就来不及了。”

“姑娘，别听这小子胡说，这是我孙子，嫌我在这里做点小买卖给他丢人了。”

见那孤身一人的女孩停下了脚步，老人连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可是他也不想想，我在这儿卖东西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供他上学。”

女孩转过身子，明亮秀丽的眸子缓缓扫过杨超，然后笑着说道：“婆婆您在这里卖什么？”

“圣水！”

老人连忙拉过一旁的推车，拿出一瓶圣水开始介绍了起来。

“您这圣水多少钱一瓶？”

“不贵的，三块钱一瓶！”

“三块钱？刚刚不是还一块钱一瓶吗？”杨超在一旁拆台。

“傻小子，你别看人家姑娘漂亮就想给人优惠，这可是你下学期的学费！”老人瞪了杨超一眼。

“您还有多少瓶？”女孩温柔的问道。

“还剩一箱，正好24瓶。”

“我都要了，不过我搬不动，您可以让您的孙子帮我搬进去吗？”

“当然可以！”老人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女孩儿在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人，老人接过钱，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丫头，你有没有零钱，我找不开。”

“不用找了，剩下的钱，就当做你孙子的搬运费吧。”女孩温柔的笑道。

“好嘞好嘞。”

老人快速将钱收了起来，这才放开了一直攥着杨超校服的手，对着杨超说道：“臭小子，帮人家姑娘把水抬进去。”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一只手拉着小推车，脚步迅捷的向着远处一路小跑。

那敏捷的步伐，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