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不觉得累，反而是难有的开心。

最后因为时间太晚，他们也就清扫出了客厅，男人将买来的啤酒零食什么的都放在了茶几上。

mist打开一罐啤酒放在了浅汐的面前，女人直接拿起来就喝。

“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那张看似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心的神色。

浅汐简单的看了他一眼，又仰头喝起了啤酒。

男人一声微叹，也一同喝起了啤酒，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里，藏下了一份纠结。

“我如果说自己很好，是不是太假了。”

浅汐终于说话，只是手一直捏着啤酒罐，发出刺耳的声响。

“说说吧，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mist转换了语气，半倚靠在沙发上，头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从前，她那些无人诉说的心里话，都是和自己吐露的，看着她如今抑郁的模样，有些伤口，他也不敢再提。

女人抿了抿唇，又一副想哭的样子，最后还是垂下了眼睑，开始诉说着从mist离开之后发生的所有。

这天夜里，她吐露了所有不能言说的秘密，mist对她而言是特别的，如同哥哥一般的存在，一起经历了生死，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

等浅汐说完的时候，她早已泣不成声，而男人也因为这个压抑让人无法忍受的故事，点了烟。

房间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也满是烟蒂，mist吐着烟圈，又看了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眼睛已经红肿的不像话，哪怕是这样，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故作坚强的说道，“现在好了，只要嫁给姜乔哲，左氏就可以摆脱困境了，哪怕一切要重新开始，我也绝不会放过简家。”

那样蚀骨的仇恨，已经在她的心底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男人一声叹息，掐灭了手中的烟蒂。

“小汐，你真的要嫁个姜乔哲吗？”

他知道她有多爱苏亦夏，左苏家的消息也一直有人和他汇报，但听到真实的完整版时，其中的残忍简直人神共愤。

她一步一步被逼上悬崖峭壁，哪怕这样，她还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简陌吗？想必姜乔哲也是真的喜欢我，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我，和简家为敌的。”

苦涩的笑容，在嘴角边荡漾开来，这话说的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姜乔哲给了我机会，给了我一个还能报复简家的机会，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那么多年，我这又算的了什么，还嫁了个爱自己的男人不是吗？”

浅汐再把所有的事情美好话，说着说着一切都和真的一样了。

她明明爱的是苏亦夏，已经爱到深入骨髓，怎么可能说忘却就忘却。

浅汐的故事里，苏亦夏并没有死，她还在等待……

是的，哪怕嫁给了姜乔哲，她也依然会等，只是那样的等待，变换了意义。

男人陷入了沉默，晦暗的眼眸微微流转，没资格说些什么，这是当下浅汐最好的选择。

“刚刚一直跟着你的人，是姜乔哲的人？”

脱口而出的话语，mist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不该再给浅汐精神上的压力了，或许这种自我欺骗的方式，能让她好受一些。

又是一声失笑，“可能是怕吓到了我，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吧。”

连自己都无法说服，那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掌控。

“小汐，如果让你放弃左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