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盯上那东西,我们盯上它,彼此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动,似乎很默契的在等啥,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推移,那手指终还是耐不住性子,身体一动飞快朝结巴冲来,目标异常的明确,直取结巴手里的那团黑东西,看着它贴近,我第一个出手,迎面就是一兵工铲拍去,运气不差正好命中,见它被我拍中,剩下的几人一股脑的冲上,挥舞手里的工具就是一顿招呼,愣是打得那家伙四下乱窜,都说人多力气大,在人数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哪怕它立起来的时候硬如钢铁,但也经受不住我们毫无章法的一顿劈砍拍。
就那样折腾了半响,我们成功将其削成好几段,看着其一点一点在地面上挪动,结巴坏笑一声上前去,掏出一根照明棒来,将其扳亮往下一捅,巨大的火光在接触手指的那一瞬间,立马爆发出滋滋的声音,而它也因为突然的温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的来回跳动,最后渐渐没了动静。
地面的手指死去,结巴手里的那团立马化为一摊握不住的软泥,从他的手里轻松往下滑,同时伴随着一股恶心的巨臭,呛得我们连连皱眉,软泥落入地面后,很快干枯成灰,前后不足十几秒。看着它最终化为灰烬消失,凑上来的穆清儿突然问了一句:“它死后,会不会去轮回”,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结巴,毕竟只有他认得这玩意,所以自然询问他。结巴见状摇了摇头:“估计不会吧,轮回这事说不清咯,到底能不能我也不晓得”他耸了耸肩头,表示不知,众人见了难免有点失望,至于死后是否有魂魄轮回,这会话题大家争了很多年也没结果,完全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验证。
杨教授见自个的学生有点低迷,尤其是比较仁慈的穆清儿,由于知道那鬼指头是用婴儿的魂魄炼制的后,对于鬼指头的消亡颇为伤感,所以他安慰了一句:“人命天定,不必太过悲伤”
“可是它们真的好可怜,还没来得及看看世界,便被人强行剥夺了生命,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它们吗?”她说着望着那排坛子,她这话没人应她,毕竟没谁知道怎么把已经炼成蛊的东西,再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操作如果我没记错,估计连老祖都不会,当初我可问过他粽子还有救的希望吗?他便果断的冲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可以,并且解释了说粽子在尸变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能说是一种区别于动物和人之间的物体,没有思维、没有记忆,更没有所谓的仁慈,在它们的眼里,破坏似乎就是一切,所以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要在破坏中消亡,当然他也说了高一级别的尸,就是拥有记忆和可以控制自己部分行为的那种,往往出自于王公贵族,或者名门将军,对于这种状态的尸,老祖不习惯把他们称呼为粽子或者活尸,他更习惯称呼它们为活死人,或者妖。
见大家都不应话,穆清儿哦了一句便不在说话,而是自个心里去想一些东西去了,我倒是不纠结于救与不救的问题,而是开口道:“把最后的罐子都挪开吧,我们清路出来继续往前去,动手的时候动作都轻一点儿,只要遇见一丝阻碍,立马就停,明白吗?”,听了我的话,众人都点了点头,这次何林和王小羽都插手了,我们四人将剩下的坛子全部挪开,值得一提的是,下方的那一排坛子,都被一根根细线连击着,幸好我们动作很轻,不然碰破了,又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我们清理开坛子后,由结巴带头,将墙壁缓缓破开,后方果然有条通道,斜着往下是一条较缓的阶梯。打着手电筒照了照,这次倒是一眼看尽,通道没啥特殊的,就是单纯的正常甬道。只是甬道的尽头,可以直接看到石灯,不同于先前看到的石灯,这里的石灯没有灯座,是用石头做成类似于碗装一样的弧形,里面摆放了灯芯,半碗灯油,然后直接摆放在地面上,一个接一个排成圆形,往里延伸了很长的一圈。
结巴瞅见那灯后,回头瞅了我一眼,问:“戈娃子,怎么说?”,对于下方的石灯摆放,我隐隐感觉记忆里有这东西,所以沉思着想了一下,终于记得那玩意,所以冲结巴道:“我原先看过关于这种灯摆放的记载,好像叫什么灯去了”
“招魂灯”一旁的杨教授突然道。闻言我们齐看过去,我问:“杨教授,你知道这种灯?”
杨教授点了点头:“对,见过一次,在山西一个发掘古墓里,当时的墓主人就是用这种石灯,摆了一个招魂灯阵,然后将自己的棺椁放在阵中,企图通过招魂灯阵凝聚他的魂魄,从而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