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妖艳阴狠,毒辣却又狡猾,像血海鬼蜮中开出的毒狼花,心狠手辣又坚定强大,次次在他手下全身而退。
她是那么特别,仿佛勾魂的精怪,摄住了他的魂魄。
人在见过星辰大海的辽阔之后,又怎么会再执迷于沧海一粟,何况伪装成珍珠的鱼目,稍一对比便高下立显。
天差地别,没有可比性。
睿王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危险,但是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要这样想。
“殿下莫不是怕了。”端木蘅还在出言相激。
她是真的不惧。
睿王深吸一口气,按住在他怀里撒娇的云曦,冷静抬眸道:“今日扰了郡主雅兴,是本王的不是。”
云曦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王爷?!”
“只是郡主当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嘴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睿王话音一转,透着寒气,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不料端木蘅根本不吃这套,笑道:“谁要跟个婊子日后好相见,本郡主才不会做这种自甘堕落的事。”
说罢,转身走上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浩浩荡荡的侍卫紧跟在后,无比威风。
远处高阁上看完整场戏的云若璃,忍不住想为这位牛逼哄哄的郡主鼓个掌: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有一点她不太明白。
“殿下,那么多商铺关门,不会是您的手笔吧?”云若璃是天生懒货,在窗子边站了片刻就觉得累,也没问雁王允许,直接坐下了。
不过她这个不敬举动,倒没惹的雁王不悦。
他看着街上人群,声音冷淡得毫无起伏,“谁让你那么没用。”
云若璃:……
需要这么直白吗?
虽然她之前没跟雁王有交集,但他两次出手都是在帮自己。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除了云池那个傻丫头,这世上居然还会有人为自己出头,虽然只是作为主人维护自己的尊严,但竟然让她萌生出一种被保护的错觉。
等等,被保护?
不不不,这想法不对。
她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可怕的想法,难道是被这苦日子给熬出了病?
亦或是癸水将至,心绪起伏?
云若璃今年将满十五,快及笄的年纪,还没有来过癸水。
思及此,她心下惶惶,想赶快揭过这一页,“不管怎么说,今日多谢殿下了。”
“早点把景澈弄死,也算不辜负这几个时辰亏出去的盈利,不然……”雁王斜靠窗边,单手撑着下颚,露出脖子上雪白的皮肤。
他看起来很瘦,肤色是近乎病态的白,一身红衣,勾勒着身形妖娆,仿佛嗜血的魔,引人沉沦。
“亏出去的钱,就用你手上那三间铺子来抵。”
“……殿下,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