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璃只摆手,说他们随便看看。
掌事看雁王,只见雁王微不可见的点头,他才缓缓退下。
云若璃在铺子里走完一圈。
忽然想到什么,她转头问跟在她身后的雁王,“你当初不是说要跟我出联名款吗,怎么没看到?”
雁王无语,“都这样了,还怎么出。”
“怎么不可以,你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就说那是最近新研究出来的颜色,保证它上市三天内一跃成为本店暴款,名字我都已经替你想好了,就叫……司业吧。”
“思夜?是元烨的烨,还是景夜渊的夜?”
“两个都不是,是司业,学官名,国子监里不是有个官职就叫司业吗,取这名字,是希望他们好好学习,也是个好彩头。”云若璃说的面不改色。
雁王知道她在说瞎话。
不过他也没无条件顺着她,反驳道:“买胭脂的都是女子,女子又不用考功名,要这个彩头来做什么。”
“女子是不用考功名,可她们丈夫兄弟总要考的,平日里科举考试,女子不是去寺庙里求签就是去拜佛,正好明年春闱快要到了,我这也算提前蹭蹭热度。”云若璃解释。
这个理由乍一听倒是没有什么错处。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雁王思考片刻。
正想再说什么,却被忽然暴躁起来的云若璃打断。
“哎呀,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我是给机会让你赚钱,赚钱知道吗,赚钱的事,哪有这么多废话,你这么有商业头脑,难道要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你若不做,我回头跟别人合作去。”她语气不耐。
雁王看着她,道:“跟别人合作,也叫司业吗?”
“当然不,改叫祭酒了。”
“那还是叫司业好听。”
“这么说你答应了?”
“赚钱的事,哪有这么多废话。”
“……算你有眼光。”
两人又在胭脂铺里呆一阵,云若璃心情似乎好些,拿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脂粉挑拣许久,又不说喜欢哪样。
最后还是雁王一声令下,让把每样都包一件给她。
这才收拾了回去。
回到雁王府,雁王没有再关注云若璃,直径要回自己的书房,云若璃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忽然道:“殿下稍等。”
雁王脚步一顿。
“怎么?”
“你晚些时候殿下有空吗,今天多谢殿下慷慨,我也该好好谢谢你,不如就请你吃个饭吧。”云若璃向他发出诚挚邀请。
雁王听罢,缓缓回头,“不用。”
他拒绝得干脆。
转身又要走。
云若璃又叫住他,“哎,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好歹以后都是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非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我不觉得僵。”
“可我觉得,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家后院不是有个荷风廊亭吗,现在这个季节虽然没有荷花,但风景也不错,我晚上就在那里设宴,还请殿下一定赏光。”
“我忙,没空去。”
“没事啊,我可以等,一直等到殿下有空来为止。”
云若璃从马车上走下来,慢悠悠跟他擦身而过,看向他的眼神别具深意。
“我现在就让人准备,殿下可千万要来,不然你那三百多位美娇娘,这几天恐怕就要见不到她们心心念念的王爷了。”
“……”
他倒希望她们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