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稍作休整,今日出发。”
就在争执快要升级的时候,戴着面具的男人终于开口,直接敲定计划,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小镜子愣住。
正准备开启嘴炮模式的他像被冷水浇了个透,整个人蔫下去,“哼,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他抱怨。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十分不喜欢洛怜花。
但在离开京城之前他并未见表现出这种态度,可见是在路上产生的变化,但原因为何,又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知道。
当然,云若璃也不关心。
这两天她的烦心事并不少,现在也懒得去管多余的闲事,计划商量好计划之后,他们就各自散去。
云若璃拖着元子忱回去主帐。
休整之后出发的消息传达下去,中间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准备,足够她检查他身上的伤势情况。
原本早些时候她就要给他把脉,只不过后来小镜子带着人冲过来,才打断了她。
现在其他事都解决完了,当然要做正事。
“坐好。”云若璃把人推到床上,命令他不许乱动。
元子忱轻笑。
但他不说什么,只依言坐好。
“手拿出来。”
“阿璃,我不是小孩子,都说已经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他轻声哄慰,也怕她担心。
“有没有事那要看了才知道,你又不是大夫,怎么有我清楚明白,快把手给我。”
“是,云神医。”
他笑着。
但还是把手递过去。
云若璃立即抓着他的手。
看了半天,之前血脉翻涌的情况果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熟悉的悸动。
当初她才来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也从自己的脉搏上摸到想通的跳动。
那个蛊,竟然真的已经转移到他身上。
“我现在身体无恙,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他安慰她,“挺好的。”
“好你个鬼啊,蛊毒又没有发作,你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等它发作起来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云若璃丢开他的手。
他知道什么,这个乱七八糟的蛊让她吃过很多苦头。
之前一脉双生的时候,发作起来让人痛不欲生,后来被顾倾城的心法抑制,但伤心难过时候还是痛得磨人。
他现在只不过还没遭遇那种感觉。
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可是阿璃,你是不是忘了,这枚情蛊本该在情动之时发作,你是因为有顾神医的心法才能将其抑制。”
元子忱笑着捧起她的脸,神情温柔。
取下面具的脸英俊无匹,深色的瞳孔恍然晕着一缕瑰丽的红,邪气中透着妖艳。
“我不会那种心法,所以它当在我动情时候发作,而现在你在我眼前,我却丝毫未觉得痛苦,或许顾神医的这个法子,就是它的解法呢?”
因为他此时,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