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都焦急等待的时候,姜妩的本命空间里面也在动荡不安。
山川哀鸣,河流呼啸,疾风阵阵,才恢复了安静祥和不久的空间里面此时阴沉沉的一片,引灵蝶被风吹的晕头转向。
原本清澈的河水里面不断的涌出黑色的液体,渐渐地染成一片,河水之中凄厉的呼喊像是某种痛苦到极致的惨叫。
天地之间一柄墨色的巨伞不断地聚拢着这些黑色的力量。
他们成长膨胀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黑伞下面一个赤足而立的白衣女子神情空灵,明明是宛如神只的存在,却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丝黑色的痕迹。
她的眼神冰冷无情,对着空间里面不断逝去的生机没有一丝动容,她高结的下巴凝结着一抹浅色的光,整个人在这混沌黑气当中变得越发的透明,几乎就到了快要消散的地步。
这里是她诞生的地方,却也是一座牢笼。
承受这些令人痛苦的黑气,然后转化成为纯净的力量,这是她存在的意义。
只是这样机械的经年累月得到重复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她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伟大。
你看,这些贪得无厌的人类,永远都不会停止自己的杀伐,永远都在掠夺,在杀戮,他们的快乐一直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
所以,这些流淌的鲜血和惨叫声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主人,主人,山榻了。”
引灵蝶被巨大的塌陷的动静惊得一跳。
不过引灵蝶却不是冲着黑伞之下的女子说的。
当然,那恍如申明的白衣女子也并未理会引灵蝶的存在。
只见从前姜妩经常会在那里休息的大树下,另有一名和白衣长得一模一样得到黑衣姜妩。
她的神情虽然同样冷酷,但是却带着一丝生动的气息。
“看到了。”
笨笨的小蝴蝶着急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虚弱的姜妩抬手点了点小家伙的翅膀,让它退下。
它们在哀嚎,这表示此刻他们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遥遥看去,黑伞之下的白衣的身形已经变得模糊,可是姜妩知道,她依旧在。
眼看着这里即将倾覆,黑暗吞噬一切,但是她依旧不为所动。
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块儿碎片而已,想要看她的笑话?
姜妩冷笑,看着好了。
原本依偎在姜妩怀里瑟瑟发抖的金色引灵蝶身上开始不断散发细碎的金光,刚才还害怕的不行的小蝴蝶竟然在这风雨飘摇的空间里面再次翩翩起舞。
一股温和有力的力量不容拒绝的开始尝试着抚平这个空间里面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裂缝。
奔涌沸腾的河水安静了下来,倒塌的山峰重新矗立在天地之间,山川河流,花草树木,在接触到小蝴蝶身上的金光的瞬间就恢复了生机。
空间里面的一切都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恢复如常,但是此时守在她床边的人却是忧心如焚。
“你不是说了她并无性命之忧,为何迟迟无法醒过来?说!”
原本应该在阴暗的牢房里面呆着的蔚燕臣此时正站在姜妩的床边,目光森严的看着地上跪着头也不敢抬的张院令,
张院令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这祖宗们就不能换个大夫折腾吗?
他如今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院令了,但是碰到昏迷的那位小祖宗却总是会以为自己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