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试练塔中每一层只有一整天的时间，若是无法参悟，便会被传送出去，这一层便无法通过。

楚婧歌不知道此时已经度过了多久，但她猜测至少半天过去了，她不能在此止步！

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的考验，甚至承受了远远超乎旁人的不公正待遇，她的心态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的出生便是掠夺，掠夺了无数个母亲的性命，才能度过每一世时光，一次次的轮回转世，直到这一世，灵魂终于完整。

而这一切全是无数人付出了上百世的心血替她安排的道路，踏着无数尸骨爬出来的路，即使再难她都得必须坚定地走下去。

人为什么出生，是因为有希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有她活着，所有人才有希望。

人为什么死去，是为了重生。轮回之时，她的灵魂碎片才能不断融合，最终趋于完整。

而什么是实？

她活着是实，她死去是实，她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依旧是实。

什么是虚？

她此时活着的状态便是虚的，她这么多世活着的状态都是虚的，因为她的灵魂不完整，她失去了很多记忆。甚至不知道那些为了她付出性命的母亲们是她之前的手下，甚至连孕育她这件事都不是正常的受孕，也是虚的。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才造就了宇宙万物，也早就了她这个矛盾的人。

比如太阳东升西落，但你所在的位置不同，在同一时刻看到的太阳坐在的位置也不同。谁看到的是实，谁看到的是虚？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片虚无，正如世界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