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水榭，流水潺潺，夜晚的千玺华府，更多了几分静谧和肃穆。

池中的莲花都已经完全开放，几朵白莲在月色的温柔覆盖下，莹润出好看的光亮，像是上好的珍珠雕琢的花朵。

楚衿沐浴在千里月色中，步伐不疾不徐，和身侧美艳至极的男子并肩走着，距离却不算的近。

楚衿不开口，只是欣赏着那一池子夜月华，季卿止也没有说话，一路无言。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楚衿方才听见那人悦耳微哑的声线响起，却有种意外的诡凉惊悚感。

“衿衿，你说，我该怎样罚你才好？”

“我何错之有？”楚衿挑眉，似是单纯好奇的模样，在对上那人的一双魅眸后，眼底的琥珀色深沉为了墨色，翻滚着寒凉和隐隐约约的血腥气。

这是她第一次，敢在他面前这样无礼……或者说，是这样展现真实的自己。

季卿止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你如此护着那个小丫头，可真让我是失望。”

楚衿言语极为恭敬：“言蹊是我的朋友，还望您……手下留情。”顿了顿，下一句却是火药味十足，“若是您不留情，那我便只有对您……小小的冒犯了。”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话语，配合着她温暖干净的笑意和柔和如风拂面的语调，却让人半分生不出气来。

“啧。”季卿止轻哼一声，凤眸里兴味越发浓重，“仅仅是朋友，就值得你如此维护……那么，亲人呢？”

亲人……

和言蹊性格相似的只有楚无欢……

楚衿转头：“您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妖魔勾起猩红的唇角，压低声线：“听闻你有两个侄女。”

无欢和……尽欢？

“楚家的人，您确定要动么？有我一个陪着您，还不够么？师父对她们如此感兴趣，可真让我难受。”

原话奉还。

楚衿的语调微扬，像一只小猫，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让人心头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