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发现自己此时已经不惧怕这周围岩浆的恐怖高温了。
心里升腾起一丝得意的落寒此时不由得开心的在火红的岩浆里一阵驰骋畅游,扑腾了好久才尽兴。
没有忘记正事儿的落寒此时继续朝着岩浆的深处游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深度的增加,即便是经历过岩浆洗礼的落寒此时也有点扛不住持续上升的高温了。
“真想拿个温度计伸进来看一眼现在有多少度啊!”
心里吐槽了两句,落寒还是乖乖再次用灵力给自己穿上了一层外衣,待会儿如果温度继续上升,说不定外衣就变成了从头裹到脚的连体衣了。
但一直往下深潜的落寒也不是很无聊,至少心情很不错。
毕竟现在他越往下,所能看到的那些荧绿色的液体就越多,甚至于下层的空间里,岩浆的浓度竟然大大少于那荧绿色的液体。
这让落寒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他在不断深潜的过程中,身体的强度也在不断的提高。
一直潜到了最深处,落寒从未想过这火红的熔浆下面竟然还有地面,但他此时此刻做立足的确实是地面没错。
面前的荧绿色液体化作条条涓涓细流,顺着一个方向不停的朝落寒流过来。
而落寒也按照相反的方向继续前进。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落寒在持续行走了近十多分钟以后,找到了一朵花色纯白的尖叶小花,静悄悄的生长在不远处。
“幸亏这里是熔岩的最深处,就连那蛟龙都不敢过多的靠近,否则如此天材地宝肯定会有实力强劲的妖兽再次守候。”
不用经过跟实力强劲的妖兽厮杀对决,只需要伸手轻轻一摘,那白色的小花便缓缓漂浮起来,落寒一张口,整朵花竟然都飘进了自己的嘴里。
“咦!什么情况!怎么没吞进肚子里面去吗?”
落寒张开嘴将白色小花吞进去以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实质性的吞咽,甚至肚子里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忽然,落寒感觉到体内的丹田一阵颤动,当下赶紧查看这才发现,消失不见的白色小花不知为何,竟然也生长在了自己的丹田之内。
与极阴之花一起,各自占据了一定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遥遥相望,场面甚是可爱。
而自从那生骨逍遥花进入自己体内以后,落寒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再增强,之前不过是一些血肉和经脉,现在似乎已经上升到了更微观的层次,他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能量!
“大功告成,现在该出去看看那头杀千刀的蛟龙到底怎么样了,只希望那白衣女子命大没有死,否则便可惜了!”
落寒心中念叨了两句,然后脚下用力继续往上不停的游动,目标直指水面。
倒不是落寒经过跟那白衣女子的单独相处心生情愫,只是因为落寒可跟蛟龙不同,是一个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
在这奇怪的空间里,白衣女子可是救过自己一命,甚至连自己被蛟龙恩将仇报推入岩浆,那白衣女子也想出手相救,只不过无奈自己实力太弱没有成功而已。
“等着吧,我马上出来救你!”
岩浆石台前方,白衣女子此时正将一张从石台上脱落的符箓举在自己的头顶,不过那举起的白皙手臂正不停地颤抖,显然一张小小的符箓并不能给她带来十足的安全感。
“你这小姑娘性子还真倔强,都说了那小子肯定死定了,只要你接下来帮我解开最后一根锁链,那么我就可以带你一块儿出去了,等日后我化龙成功,肯定回来报答你的!”
蛟龙说起这番话的时候,非但没有丝毫的诚意,那双眼睛还在不停的在白衣女子的身上扫来扫去。
都说龙性本淫,其实说的正是这些龙族下属的附属族系,它们顶着龙族的招牌,不断的兴风作浪,到最后所有的恶果全都由龙族承担。
所以在外面如果真龙遇到了蛟龙或者其他的亚龙种族,第一个要做的肯定就是赶尽杀绝。
其中的缘由并不仅仅是因为惧怕对方有化龙的可能,而是因为对方自己所接下的累累恶果。
“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
白衣女子冷笑了一声,自从落寒被推入岩浆以后,她就不听的逃窜,因为蛟龙不停的又是逼迫又是威胁,让她帮助自己将锁链一一解开。
但白衣女子凭借着先前石台上脱落的那些符箓,硬是撑到了现在。
符箓虽然已经脱落,但仅仅是其上所残留的余威足以让蛟龙打消强行出手的念头。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符箓完全失效是迟早的事,蛟龙也在等这一刻。
忽然,白衣女子发现手中的符箓化为了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蛟龙此时也仰天长啸一声,紧接着面露狰狞的俯冲而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蛟龙并非完全不能动,至少目前白衣女子还在锁链的范围内,也就相当于是在蛟龙的攻击范围内。
看破这一点的白衣女子立刻拼命逃窜,但虚弱不堪的她速度很慢,眼看就要在空中被蛟龙给追上了。
就在蛟龙的血盆大口缓缓张开,并且准备无情落下之时,一道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出现,随手掰断了一根粗大的锁链,将其塞进了蛟龙的嘴里。
一口咬下的蛟龙被锁链震得牙都快崩掉了,整个脑仁儿都在嗡嗡的疼。
然而等它晃了晃脑袋定神一看的时候下了一跳,因为出现在它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应该化为灰烬的落寒!
“你...你小子怎么回没死呢?不可能的!人类的孱弱身体跌入岩浆是不可能承受住如此高温的!”
蛟龙结结巴巴的说完,落寒冷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这下让你失望了啊!”
说完落寒便猛然发力,直冲蛟龙而去,吓得后者连连逃窜,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