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或许也不能称之为祭坛。
毕竟,此时摆在迪塔斯面前的这座建筑,虽然让人第一眼望去,就感觉到和这个世界的祭坛有所类似。
但是实际上,如果细分起来,这座建筑却是更好像一尊容器——一尊类似于培养皿一般的,灌满了不知名液体的容器!
“呵,呵呵,迪塔斯,余能感觉到,你的死期临近了……”
祭坛……哦不,是培养皿中的人类,虽然被身体周围的繁复符文给限制了行动。但是索性他还可以说话,甚至不光是说话,听他话里的意思,竟然还有几分预知未来的意思?
“唉,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迪塔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位黑暗议会的议长先生,身上穿着一身好似光明教会主教的白色长袍,柔和的面孔配上皆白的须发,如果忽略掉他眼前的那尊邪门的培养皿;看起来倒是真的有些像一位和蔼的主教。
当然了,那也只不过是看起来像罢了。
如果听一下那个培养皿中被囚禁的男人的意思,那么他倒是说不定,宁肯让光明教会给他抓了去。
毕竟,教会虽然在上位者眼里,实在是有些藏污纳垢。而且还对他们黑暗帝国出身的人,抱有非常大的偏见和敌意。
但是最起码,如果那培养皿中的赤裸男子,要是是被教会给抓住了的话,不管怎么说,他如果是也是要求个痛快的话,想来那些教会里的“鸟人”,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提议才是……
“哈哈,迪塔斯,你是不可能得到余身上的那个东西的!”
赤裸的男子忽然大声的笑了出来,任由那几十年间,一直围绕着他的不知名液体灌入嘴中。
“你跟了余那么长时间,应该是不会不知道,那件东西余是怎么得到的吧?你觉得就凭你这样耗下去,余是那种会屈服的人吗?”
迪塔斯看着说话还算利索,表现的也还很正常的男子,心里当真是无奈可以。
当初那件东西流落极西之地,那还是他和男子一同谋划得手的。其中的困难和妥协,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
所以,迪塔斯在发现今天,还是依然无法令培养皿中的男子松口后,紧接着便想要暂且封闭这里,先上去会一会那一路上,势如破竹的清除着他魔法陷阱的高文。
只是,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同时,视线的余光,却忽然注意到,那已经处于他身后的培养皿中,骤然间便被一只仿佛燃烧着的炽白色火鸟所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