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中县的葛二妞打开木箱,指着里面的雪糕正介绍道:
“你可别说贵,只井水做的倒是便宜,它是冰不是?它也不是雪糕呀。
俺们这个是啥,不信你咬一口,全是奶味。
是日日用最新鲜的奶做的,那上面都带着奶皮子呀。
而且就这雪糕杆,俺们都是用开水煮,一遍遍烫,只柴就烧好些,贵啥贵?
嗳?你别走啊。
你买一根拿家给娃、给你媳妇老子娘尝尝,你听他们说好不好就完了。
就这天,外面越冷,坐在炕头上或是坐在灶台前,一边烤火一边啃雪糕,那才去火呢,吸着哈气吃在嘴里甜滋滋的。
要的就是冬日里吃,比夏日还爽快,和咱冻梨是一个道理。”
路过的大哥被拽住袖子,无奈极了:“我好信瞅瞅,就引得你这么多话。那能不爽快吗?冬日里吃冰,别说去火了,就得被拔的透心凉,嘴都得冻哆嗦。婶子你快别拉我了,我真不买,兜里没带银钱,我就是打听打听。”
葛二妞一把松开对方衣服袖子:没带钱,你瞎打听啥。浪费她吐沫星子。
奉天城。
马老太糕糕兴兴店门前。
由于这个店,太阔气,没有窗口冲外,人家是不输“一品轩”酒楼的蛋糕店,自然是不能将糖葫芦和冰棍箱子直接摆在外面。
那怎么办呢。
马老太在家里时,曾绕着小孙女带着娃子们做的大雪人研究过。
所以,今日来了店里,她在不忙时,就带着宝珠和大德子在外堆雪人。
堆的还是大型的雪人呢。
正好店前面不是用松苗围起个小院嘛,就将两个大雪人一左一右堆在院两侧,一边一个。
老太太直忙活了小半天。
店里来人时,她就跺跺脚上的雪,跟着客人进去,卖点心,收银。
客人走,不忙了,她就出来接着堆雪人。
只看,堆成后的大肚雪人,眼睛是两颗黑扣,鼻子是胡萝卜,小红嘴唇是用红纸做的。
老太太还特意打发宝珠,出去买两块像她头上戴的这种粉色碎花布。
宝珠出去买了,不可能买到一样的花型,但是离远看,都是粉布,也差不离。
老太太认为她给雪人买花布不是浪费,因为她打算将这两块花布再发给送点心小分队,正好让那些婆子们换着戴,洗一洗啥的。
其实,老太太的第一反应是想将两块粉花布给宝珠,宝珠倒是没拒绝,和大伙打扮一样,戴块花巾,没啥。
可是当马老太眼神盯上大德子时,给宝珠吓一跳:她哥可不能戴花布啊她哥。
马老太:切,不要拉倒。你们晓得不?只有第一批骨干才配戴粉花,其他都是蓝花。
就这么的,老太太美滋滋解下自个头上的布,让田婆子也解下来,将两块新布戴在自个脑袋上。
有新的,谁要旧的。
新的自然要可人先来。
然后将两块旧的,围在了两个圆墩墩的雪人头上。
俩雪人围上头巾后,老带劲了,立即吸引人注目。
宝珠一边看雪人笑,一边将插着糖葫芦的草垛子,红彤彤一大串,放在右侧雪人手的旁边。将一根雪糕,插在左侧雪人的手里。
而关于糖葫芦和冰棍。
尤其是糖葫芦。
其实最初在打算要卖时,宋茯苓是不理解的。
她问她奶:能挣几个钱啊?去掉成本,做起来那么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烤两锅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