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听说这些话时都恍惚了,甚至怀疑自己喝多时是不是真的这样忽悠过?
一环扣一环,再向外传,真怕到时成绩下来了,连童谣镇的听过他名的老百姓都会好信儿去查看他成绩。
“所以啊,学吧,外面地还没化冻,看这样还得一个月才能盖房。
你不是说了嘛,朝廷现在也是防守为主,你等皇上宣布迁都或者登基大典开始告诉开了恩科,到那时候再学就来不及了。
你这毕竟是?”
钱佩英翻了翻眼皮回忆:“属于成人教育,用闺女的话,还是没脱产的成人教育,家里总有杂事找你,就要利用空档时间抓紧学,尤其这一个月,好好利用起来,总要把秀才对付过去。”
考秀才这个事吧,宋福生不是那么特别抗议,要不然他也不会自己主动提起过。
因为他觉得只童生身份在外行走,确实不够用。
你看逃荒那阵,假如没有遇到陆畔,假如他自己本身是秀才就能少很多废话。
只童生吧,就得跟人解释,界于真正的读书人和老百姓之间,见谁仍得下跪。
秀才在很多时候就不用了。
像咱小老百姓,做买卖也好,为人处世也罢,平日里最多和县令那么大的官打交道,是秀才或秀才娘子闺女就不用跪了。
寻思为了媳妇闺女在外面堂堂正正的,下次场试试水。
身体里还总感觉知识储备量有点要向外溢出似的,严重怀疑原身真被谁坑过,看的书都会嘛。
但实在是没想到宣传的这么大,一个个都拿他要下场试水当天大的事对待。
“爹,这咋背的磕磕绊绊的?以你的记忆力不该呀。”
钱佩英端菜进屋向闺女告状:“你下午出去串门的时候,你爹看看书睡着了。”
“那看书怎么还能睡着呢。”
宋福生合上书本,犟嘴:“我没有,我就是歇歇眼睛,没睡着。”
“恩,歇的直打呼噜。”
宋福生不乐意了,头回发现媳妇咋这么能告状溜缝:“我那是在寻思房子。”
“爹,不能一心二用,寻思啥房子呀,咱家房子能不能盖阁楼就看你能不能考上秀才。你就是找关系先盖上,让人家装看不见,过后也得有个交代不是?咱得理直气壮住比别人家高的房子。”
宋茯苓说完,还看着她爹用商量的语气:“啊?”
“行,知道了。”
宋茯苓下炕帮老妈端菜说道:“娘,今儿我去村里溜达,听说任族长晚上也在点灯熬油看书。”
“妈呀那么大岁数,听说六十九了吧,他还要考举人啊?号舍里考三天,那还能出来了嘛?”
“娘,瞧您这话说的,爱学习总是没错的吧,你看看那任族长,那么大岁数还在读,这种精神我还是佩服的。”
钱佩英急忙点头:“那倒是,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爹,学点啥快赶上给我学了,我这一下午竟看着他,啥活没干。”
炕上的宋福生虽然没听的特别清楚,但是也在翻白眼。
过一会儿,米寿蹦蹦跳跳回来了,宋福生搂着他感慨:“老儿子,我算是知道了,你学习不容易啊。”
米寿却摇了摇头:“姑父,我还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显人前显贵,背后必定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