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谨修与荣宜日夜兼程,赶回了景国都城。荣宜刚进宫城,马不停蹄便去了栖梧宫。“母后,女儿回来了!我超想你的。”
“芽芽!”皇后明显兴奋了不少,起身去迎接她,给了她一个拥抱。“怎样,玩得开心否?”
“是。女儿此次出行,当真长了许多见识。读万卷书,当真是不如行万里路。”
“回来就好。”
荣宜打量母后的神态,看起来有些疲倦,不过却未有病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母后连发三书召女儿回来,到底是何事?”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你在外玩得也够久了,有些想你。王谨修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那当然。”荣宜很明显不相信皇后的借口,“母后,当真没什么大事?”
“你觉得能发生什么大事?”皇后转身走了两步又坐回了正位,“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刚刚回来,早些回宫去休息,明日也不必来请安了。”皇后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是。”只要皇后不说,荣宜从未能从母后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罢了,横竖她已经回来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可及时应对。荣宜伸了伸筋骨,换了身衣服才转身去了御书房等待父皇。
皇上刚从妃嫔的宫中出来,让荣宜去了寝宫等他。“你这个丫头,一回来就去看你母后,也不来先看看父皇。”
“儿臣这不是要先回宫中换身衣服,再美美地来见父皇嘛。再说,儿臣想着王谨修要先来见父皇,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嘛。父皇可见他了?”
“见他做什么,还是要先听听我们小五说,看看他这一路将你照顾的怎样。”
“父皇!”荣宜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皇上笑了几声,“好了好了,父皇也年轻过,都能明白。来说说正事,你这次去,可见到了云国的太上皇?”
“是。儿臣瞧着云太上皇的身体还十分康健,不知是何缘由退位。”
“那他们去了何处呢?”
“儿臣看着夫妇二人只是轻车简从往云国南方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也不是很清楚。”
皇上点了点头,“朕一直看不懂单彰这个人,整日里都是奇奇怪怪的。朕每次瞧见他发来的国书,都以为自己与他多熟似的。”
“云太上皇确实为人和蔼可亲。”
皇上叹了口气,“他也是幸运,前面操劳半生,也没有个好些的臣子辅佐;但是有一个好儿子,这后半生要轻松得多呀,你瞧,说周游云国便去了,多么潇洒。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幸运。”
荣宜抬头看了一眼父皇的神色,很明显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未走心。登到了这个位置上还能轻易放手的,世间又有几人呢?
王谨修按照规矩等在皇宫门口递了折子,并未被传召,才回到家中。家人对于他这几年四处奔走不在家中已经习惯,他到家之时,径直去了祖父屋子中,看着一家人一起吃饭,很是欣慰。李泊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泽哥哥,你回来啦!”
“是呀。”王谨修摸了摸李泊的头,给长辈们请了安。
“回来就好。”王母拉着他坐下,“快先来吃饭吧,瞧你这一身脏兮兮的。也不先洗洗。”
王谨修笑着歪了歪头,“这不是想念祖父与父亲母亲的紧,赶紧就来了。”
王祖父摆了摆手,“别说你了,说说五丫头怎么样,你们商定好婚期了吗?”
“祖父,瞧您这态度,到底孙儿是您亲孙子,还是景翌公主是您亲孙女呢。”王谨修叹了口气,“再说,小五还小,我们不急。”
“还不急?你不急我们急呀。你可别像你父亲一样,拖着不好意思开口,就一直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