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谨修又摇了摇头,“只是听闻,自景曦公主远去后,皇后忧思成疾,不理宫事。”
可是母后早就想好了要讲这玉玺传给我,是为何?难道不是直接传给她看好的下一任继承人会更好吗?荣宜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是不是有可能,母后早就知道她不一定能亲眼见到下一任继承人呢?
本该在父皇手中的传国玉玺不在,父皇定会寻找打探,看先皇留下了谁去制约他的皇权。这些年,父皇对付的虽说是劝诫他的老臣,可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皆是先皇亲信之臣。不似王首辅虽是重臣,却不是密臣。父皇挨个试了一圈没有结果,才将目光转到母后身上的,经过多次试探,他才真正相信先皇将传国玉玺交到了一女流之辈手中。母后算是先皇教养长大,是内宫父皇近身之人,是他托付的最佳人选!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荣宵无心政务,荣宇平庸,荣宜虽可堪大任却是个女儿家,剩下一串孩子尚且年幼。这些年,只有一人能真正威胁到他,是手握传国玉玺的皇后。真正对皇上有威胁的人,自始至终只有皇后一人,其余人他都不曾放在眼中,自然也不在意。
等理清此事之后,好像一切都能看清了。传国玉玺在母后手中,父皇现在未必不知。想想前后母后也无故遇袭,却一直未曾表现如何,怕是心中对来人是谁心中有数。
荣宜想要站起来,却腿一麻跌倒在地。不好,母后将玉玺交给了我,想必她有危险!
栖梧宫的暗室中,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固定在墙上。
荣廷自黑暗处走出,“没想到,除了你之外,还有人知道这栖梧宫的秘密吧。”
郑柔冷笑了一声,“呸,荣廷,先皇真是看走了眼,以为虽你心志不坚,容易被美色所惑,但却有一颗仁心。谁知,懦弱的表皮下面还藏着这般狼子野心,藏得可真是深啊。你我年少夫妻,到现在二十年,我竟然从未看透你。”
“呵,我是皇帝,皇权在我手中,又怎能叫狼子野心?荣延当真是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荣廷走了几圈,打量着郑柔,“不过你郑家,到真是有意思。被他们利用了个透彻,连一丝血脉都不曾留下,你还为他守着这江山!就像他的母族杨家一样,你们的结局,都只会是全家灭亡,惨淡收场。”
郑柔十分不屑,“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吗?荣廷,我郑家子女,宁死不屈。你杀了我,也保不住你的皇位,只会加速你的灭亡。”
荣廷将她的下巴挑起,“别死呀死的。我们谈谈,你说这继承人,是谁又有何妨,到时你我早是黄土一抔。咱们商量着定下来,你还好好当你的皇后,不好吗?”
“你现在拿走玉玺,只是为了将皇位传给你最没有威胁的儿子,或是你最平庸的儿子,引起朝局势力相互牵扯,好现在坐稳你的皇位。你属意何人,你属意十三!十三今年才五岁,你怎可为了自己的安逸而不顾这天下安危?”
荣廷十分不屑,“这天下,是我的天下。”
“不。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