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泓自边城匆匆而归,终是赶在兄长女儿周岁宴的前一日回到了景都。他下了马,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不曾想离家竟快有五年,物是人非。
“兄长。”
易善渊早就出来等待弟弟,“溯儿,回来就好。父亲和母亲昨日还与我念叨你,想来你今日也该到了。”
兄弟两人抱了一下,即使多年未见也不会有什么陌生感,“快来见见你侄儿们,我记得你走时栋儿才刚会走路,如今苓儿都满岁了。”
易溯碰了碰小女孩的手,惊奇地看着她攥住了自己的手指。“兄长儿女双全,倒是让我好不羡慕。”
“你呀,已过了弱冠之年,对于自己的亲事也当上心。咱们家不兴门第之见,你自己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易善渊悄悄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做好准备,这次母亲准要念叨你,父亲已经被她埋怨了好多次,说你不学好,竟是学得他独身一人半辈子了。”
易泓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父亲也要随着母亲施压了。他就没有反驳,他等了半辈子才有幸娶到母亲吗?”
“那是父亲幸运,母亲一直觉得,你不怎么有福气。”
皇上特意为易太傅的女儿设宴,众人皆传闻,皇上如此看重这个女孩,是有意让她做太子妃。易泓听到这个传闻十分不屑,两个不大点的孩子,长成还未可知,皇上有意捧一把易家,可惜他们不能出这个风头。
易泓依照往常的惯例,露了个脸后就找个地方自己呆着,还带了一壶酒慢慢喝。很快就有人来打扰他的清净。
“你就是易谦德?”一个锦衣公子领着后面几个人找了上来,“父亲拿陈大教育我也就罢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被人拿来说教本公子?文不成武不就,不过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装得人模人样。”
易泓依旧自顾自地喝酒,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听说你是犯了事被辅国公扔到边城的?”萧执见他无视自己更加生气,嘲讽他,“还是初代武举的第三名?我看,就是当年景翌公主瞧上了他这副好相貌,想要招做面首吧。呵!”
易泓眼中冷光一闪,别人说他什么无所谓,不过和荣五相关,可就不是他这个做师父的可以忍的了。
“锦衣鲜华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早就听闻过萧公子的大名,今日方才得见,却与传闻相符。”自山后走出一女子,样貌生得清秀,神色温婉,看起来十分讨人怜爱。
萧执面的一个沉默的少年郎看见她皱了皱眉,“陈诗?”
来人委身行礼,“诗儿见过二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