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荀听到荆初梨的心里话,几乎就想把自己能听到别人心里话的事告诉荆初梨。
所幸理智犹存,唯独这件事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慕荀把荆初梨按入怀,其实很多话他无法说出口,他很希望和荆初梨建立起那种不需要双方开口就能懂的关系。
可是,只有他懂。
慕荀放开荆初梨,拉着荆初梨往蕲王府走。
「什么情况?慕荀抱我了?还拉着我的手?」
荆初梨脸上急剧升温,耳朵也热得不行。
尽管慕荀抱了她,拉了她的手,但没有取消禁足,只是把禁足范围扩大到整个蕲王府。
第二天,慕荀早早就出门,荆初梨则在宋成书院子里陪她说话。
老管家派一名丫鬟传话,说壅王来了。
荆初梨看了看宋成书,又看了看等着回话的丫鬟。
“成书姐姐,我们一起去,不能留你一个人。”
“这不好吧?”
“不离太近就成。迎客大堂有个隔间,你呆在那。”
“好。”
荆初梨去到大堂,见一位长相极美的男子在屋内欣赏墙上的画,开口打扰,“不知壅王殿下到来,有失远迎。”
“弟妹不必多礼。”壅王转身,一双凤眼似能把荆初梨看透。
“不知壅王殿下找王爷何事,若着急,弟妹这就命人唤王爷回来,若不着急,可以留个口信,弟妹代为传达。”
“本王今日正是为找弟妹而来。内人托本王去丰楼的途中,绕个道到蕲王府时问问弟妹这月初五有无时间,想邀你一同到文景善寺礼佛。”
壅王刻意重说“丰楼”二字,很容易让荆初梨认为壅王就是昨晚那两人的主子,“多谢壅王妃姐姐的好意,只是年节将至,府中近日事忙,实在抽不开身……劳烦壅王殿下替弟妹对壅王妃姐姐说声抱歉。”
“弟妹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壅王坐下喝了口茶,又说,“实不相瞒,本王昨日听了个故事,疑惑久久难消,想听听弟妹的意见。”
“弟妹粗鄙,不懂什么大道理,殿下莫要笑话弟妹了。”
“诶——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故事,理应听多方意见。”
“既然如此,殿下可与弟妹说道说道,但弟妹无法保证有出色见解。”
“是这样的,有一位商人与一位农妇约了交易时间和地点,可商人前往交易地点的途中,听闻农妇被他的夫君关在家中。你说商人是应该继续前往交易地点,还是转去农妇家中进行交易?”
“这得分情况讨论,若这名农妇的丈夫是个凶暴之人,农妇定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出门。商人若去农妇家中,说不定会传出不好的名声,害人害己。所以建议这位商人为了守约在交易地点等上半晌再离开。
若农妇的丈夫是和善之人,农妇大可以想办法前往交易地点与商人进行交易,若她没有按时赶到,说明交易终止。所以依旧建议商人按时前往交易地点。”
“这说法倒是新鲜,可若商人交易心切已到农妇家中,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