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霁越想越怕。
她从自己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根小巧的铁锹,甩掉了手上的羊皮手套,攥着铁锹用力一挥……
她此时真的感谢老爸,幸亏他老人家逼着她从小锻炼身体。
看起来十分结实的保姆车玻璃,竟然被她砸得裂开了细纹,她用手小心翼翼地往里一推,碎玻璃就稀里哗啦地掉进里面。
冷风灌了进去,里面的女人动了动。林初霁松口气,看来还没死?
林初霁把手伸到里面,打开了车门。她警觉地观察了一下,车里除了那个女人没有别人。
“小姐?醒醒!”这女人虽然有意识,身上却是软软的,她抬起头,把帽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一双迷离的凤眼:“你是谁?想干嘛?”
声音挺好听的,带着点京片子味儿,还有点冷。
南乔?林初霁愣了一下,心说,我是谁,我是你救命恩人。看样子南乔不记得她了。但现在不重要,林初霁扶着她从车上下来,南乔的脚步依然是虚浮的,不得不半靠在林初霁身上。
“我怎么在这儿……”南乔揉了揉额角。
林初霁也想问她怎么在这儿,荒山野岭的,虽然说算旅游区附近吧,可这离着亚布力镇还有五十公里,又是林子里面,还作死开着暖风睡觉。大冬天的就算死在这里,也要等到好久之后才有人收尸了……
“美女,你来这儿干嘛?滑雪?”林初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光鲜的南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呢。南乔低下头没说话,看起来是不想说?
那算了。林初霁也没那么热衷别人的闲事儿。保姆车里面已经冷得彻骨,林初霁扶着南乔上了自己的车。
林初霁看了看天,然后把铁锹收到后备厢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又找到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羊皮手套。
坐回车上,她边系安全带边问了一句:“你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她这辆车是越野,挺大的。南乔靠在后座,眼神已经清明多了。
“我好多了,林小姐。”
林初霁挑了挑眉毛。怎么回事,南乔还记得她?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南老师居然还记得我?”
南乔脱了羽绒服,垂着眼睛说:“嗯。”
林初霁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南乔的胸。真实的,不带滤镜的,绝对不掺假的……C?
不算特别大,但和南乔偏纤细的骨架相得益彰。
林初霁收回目光,脸有点红。南乔的长相,身材,都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挺粗暴的,似乎只能和欲.望划等号。让她有些蠢蠢欲动。
林初霁收回思绪,手搭在方向盘上,问道:“我把你车砸坏了,怎么办?要赔多少钱?”
南乔正在检查自己包里的东西有没有少:“不用你赔,那辆车不要了,回头有人去处理。”
林初霁:……
什么都在,只有手机不见踪影。南乔皱了皱眉头,有一种强烈的被人窥探隐私的感觉。
昨天Mia说在亚布力镇等她。她马上就订票飞到了哈尔滨,谁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开车到了亚布力镇。找到那家宾馆,前台却说没有叫Mia的客人。
打Mia的电话,Mia说让她去808号房,还说有惊喜。
对Mia,南乔一直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以至于她被一双胳膊从背后抓住,口鼻被捂上麻醉意识渐失的时候,还在想着Mia是不是也遇害了……
南乔回过神,林初霁正回头看着她:“你想去哪儿?”
林初霁有一双内双的眼睛,这在如今的娱乐圈不多见了,没个欧式大平行,都不好意思见人。
她绑着高高的马尾,说话的时候发丝在羽绒服上摩擦着,起着静电。
“不知道。”南乔说。她真不知道去哪儿。为了陪Mia滑雪,她把未来三天的事情都推了,还赔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