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皱着眉头：“她做什么了？”

“她……”叶晓霜嗫嚅道, “没什么, 就是一点矛盾……”

楚贤不相信地看着她：“真的？”

叶晓霜点头：“真的。”她不太想太多, 怕会带累楚贤的声名。拍戏的时候换衣服, 她不心被钱雨蒙拍到了肚子上的疤痕。

那钱雨蒙在化妆室, 她要一百万，否则，就把叶晓霜未婚先孕的事情出去。叶晓霜冷笑一声, 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要是敢造谣生事，别怪我不客气。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巴掌快！”

钱雨蒙是个纸老虎, 一戳就破, 叶晓霜也是出身底层的人，太清楚她这种饶德行了。越是怕她, 她越觉得别人好欺负。

“真的没什么……”叶晓霜看楚贤一脸不相信，赶紧拉住她的衣襟, 可怜巴巴地道, “她不过是喜欢和我呛两句而已，没什么的。”

“好，我知道了。”楚贤『摸』『摸』她的头发。

晚上下大雪，时地利人和, 正好拍雪景戏。叶晓霜和钱雨蒙以及其他几个女演员厮打在一起, 钱雨蒙突然嚎叫起来：“啊！杀人了——杀人了！”

简陋的化妆室里, 楚贤正在化妆。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拔足奔向外面。

外面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乱』作一团, 楚贤的心脏狂跳，疯了一般跑过去挤开人群。

钱雨蒙手臂压着手臂，哭得喘不上气来。叶晓霜被挤出了人群，手里还拿着一块纱布，表情有点怔愣。

“你没事吧？”楚贤一把抓住她，在她身上『摸』了『摸』，这才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我……我不心，”叶晓霜声，“道具山她了。她以为我是故意的。”

“你吓死我了……”楚贤心有余悸，转头看钱雨蒙，其实她也没山什么，就是被划了一道口，被工作人员架着去休息室了。楚贤彻底放下心来，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楚老师，你……”叶晓霜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到楚贤身上。她搂着楚贤的腰，把她往休息室推。

“我再看看去……”毕竟是她不心。楚贤匆忙从房间里拿出一件外套给她披上：“穿上，我和你一起去。”

“怎么了？”南晁一回来，就看到整个剧组『乱』作一团。

楚贤搂着叶晓霜，平静地看着哭抢地的钱雨蒙：“晓霜不心把她弄伤了。”

叶晓霜走过去，想看看伤口到底怎么样，钱雨蒙就像见了鬼一样拼命往后退，喊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姜汉生拉了叶晓霜一把，跟她使了个眼『色』。叶晓霜默默地退了回去。腰被一双温暖的手揽住，楚贤沉声道：“晓霜不是故意的，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钱姐，这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要这么紧张……”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导演助理声：“当时确实是人太多了，群演走位走错，这才导致钱姐被刮伤。”

“胡！就是她！她想杀我！”钱雨蒙哭得梨花带雨，抬头目光阴沉地看向楚贤。

楚贤皱皱眉刚要话，叶晓霜就抬头道：“对不起，是我没注意。”

钱雨蒙看都不看她一眼，低着头抽泣。

片场位于郊外比较偏僻，剧组也有安排随行医生。工作人员和随行医生好歹，总算平复了钱雨蒙的情绪，让她回酒店休息。

“我会把医『药』费给你的，不好意思。”叶晓霜低着头道。钱雨蒙搞这么大动静，她不可能不软下态度，这么多人看着，搞不好第二楚贤和她就要被扣上“欺负演员”的帽子。

“你没事就好。”

楚贤抱着叶晓霜，把她的头搭在自己肩膀。今她真的被吓到了，钱雨蒙的叫声那么凄厉，她心里咯噔一下，总觉着晓霜有危险。

她今只想和叶晓霜一起睡。

“我不会有事，”叶晓霜蹭了蹭她的肩头，妩媚的眼睛望着她，“楚老师，答应我，你一定不要出面管这些事。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你卷进来，只会适得其反。”

楚贤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嗯。”叶晓霜笑了，“我们睡吧。”

“好。你靠我近点，很冷。”

“楚老师……你不是老嫌我身上太热吗？”

“……我今冷。过来。”

“……好吧。”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很多时候啊……嗯……也没有啦，嘻嘻。”

“快睡。”

“嗯。晚安。”

第二，叶晓霜便把赔偿款打到了钱雨蒙卡上，但钱雨蒙嫌少，叽叽歪歪。

两后，叶晓霜看到钱雨蒙上了一个男饶车。那男人并不是她丈夫，叶晓霜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应该是军人或者警察。这从他走路的姿势，还有拿帽子的习惯上都能看出来。

男饶表情很严肃，似乎很不待见钱雨蒙。

那之后，钱雨蒙又私下跟叶晓霜要过两次钱，数目很大，还承诺照片不会流传出去。叶晓霜都给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外面报上写的什么“楚贤疑似仗势欺人将女演员骂哭”，应该都是钱雨蒙的手笔。欺负她可以，竟然都欺负到了楚贤的头上。可她就算咬牙切齿也要忍。人言可畏，尽管南晁已经尽力去公关了，叶晓霜还是不想让楚贤受委屈。

所以给钱的事情，她也没告诉楚贤。

这一，剧组终于回到了长乐影视基地，结束了外景拍摄，内景拍摄相对来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所有人都放松了些。

四月的阳光明媚，带着仲春特有的微醺。北方的仲春仍干燥微寒，但有了严冬的衬托，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令人心生愉悦。

“今是谷雨，会不会下雨呢？”

中午，气有些闷，叶晓霜趁着休息时间钻进了楚贤房间，倚在她肩膀上吃了口苹果。

楚贤慵懒地倚着床：“应该不会。”

叶晓霜耸耸鼻尖：“我确实没闻到雨的味道。下雨之前，应该能闻到雨腥味的。”

楚贤刮了刮她的鼻子，微眯着眼：“狗鼻子。苹果给我吃一口。”

“我都咬成这样了……”

“给我。”

叶晓霜不好意思地把没咬的那一半递到她嘴边。楚贤握着她的手，稍稍转了角度，吃了叶晓霜刚咬过的地方。

这样的亲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可叶晓霜还是会心跳加速，脸红似滴血。

“我……我回我房间了。”

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楚贤笑了。

这次的布景是幢木楼，要拍出□□引发火灾的感觉，自然要用真火。叶晓霜在戏里的房间位于三楼，正好是楚贤楼下。她躺在床上等着开拍，脑子里却回想着楚贤红润的唇瓣包裹着苹果的模样……

“轰——”

叶晓霜和摄像师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一震。不对劲儿，烟火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但外面并没有人通知什么。叶晓霜坐在床上等了几分钟，正想要出门看看，突然听到更大的一声响动。

“轰——”爆破巨响声后，楼下又传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是木楼的木料在折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