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直停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东灵的嫁衣她不知玩弄了多少遍,还是没有动静。
然后她从爱龙城南走到城北,城西走到城东,再从城东走到城西,如此反复数百次……是的,她专门拿了个小册子写正,走一次画一次,知道整个小册子都写满…
她不会累,不会饿,不会疲惫,也不会老。
她轻而易举的就出了那城门,再没有任何人的阻拦,也没有任何人的目光看着她,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色』,所有的人都恍若石像般屹立不倒,怎么锤都死不了。
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没有任何障碍物,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目的地,就这么盲目地走在这块黑白的土地上,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该去哪里。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前方竟有一堵墙,有些盲目地抬起头,竟是爱新城,居然徒步走到了这里…她也不想进去了,爱新她早已住惯了,头也不回地,就这么走过了爱新,去往另一个方向。
没有向导,没有地图,没有马车或拦路人,或是恶劣的沙漠风暴大雨洗礼,有的只有她自己,连头顶上停止了不知多久的太阳,都没有了光芒,照在她身上的是灰『色』的颜『色』,而不是太阳独有的光芒,那撒下的日光,也不会令她大汗淋漓,一点温度也没有的光。
就这么不知冷暖,不知时光流逝,不知要去何方,四处飘『荡』。
去过万丈悬崖,也曾见过不会流淌的河水,没有落日余晖的山坡,杂草丛生的火山,没有『色』彩的樱花树…
那万丈悬崖十分宏伟,可跳下去却死不了,河水的水面就像石头一样硬在那里,『摸』不到水的模样,本应绿油油一片的草原,如今已是黑白相间,连同火山里的岩浆都没有了温度,连花香都闻不到了。
死又死不了,活着又煎熬,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没有半分疼痛的感觉,冷的累的却是最深的心。
一开始她还能辨别出颜『色』,但时间一久,也不知是多久,不知什么时候,她竟辨别不了颜『色』了。
走过了西域,也已经没有了兴致去记走了多少次,只是走一步是一步,也许是十遍也许是百遍,熟悉到整个西域的人长什么样,每个人在街上做的动作都一清一楚,连衣裳的花『色』都能凭记忆画出来了…不,是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