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趣道:“你这么好的苗子,不去当名捕真是可惜了。”
谁知,郭云谓那好看的脸庞瞬间暗了下来,垂着眼帘,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啊,怎么会?”孟惊鸿对他这突转的情绪有点莫名其妙。
他继续道:“姐姐,我只想跟着你,一直跟着你,永远做你的弟弟,其他人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你……不能不要我……”
娘走了,他在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亲人了,她待他真诚如玉,关心有加,可他没钱没势,就只有那颗炽热的唯她不渝之心,她即便不要,他也誓死追随。
“我……怎么会不要你?”孟惊鸿哭笑不得,这小伙子怎么跟个三岁小屁孩一样?连个玩笑都当真了。
“当真?”他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明亮而纯净,浓密长卷的睫毛像极了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的,加上少年感的脸部轮廓,高挺的鼻子,好看的嘴唇。
二十一岁的自己竟对这十六岁的人有些母爱泛滥。她不禁感慨,这颜值还真是逆天而来的。
“当然,谁都不能少。”一脸慈母笑的孟惊鸿还摸了摸他的头,郭云谓竟露齿而笑。上次他笑得如此舒坦,还停留在三年前陈门上下幸福安康的时候。
“对了,你方才把那和我说话的姑娘如何了?”
“哦,她只是昏睡过去,明日一早便会醒来。”
孟惊鸿疑惑道:“认识你到现在,我记得你没有武功。第一次在你家门口相见,你连一把剑都拿不稳,为什么现在就……”方才飞向乐微的那三根银针,迅猛而准确,绝不是只跟义父习武半个多月的人能练出来的。虽然听阿爹说,他天赋异禀,进步很快,但应该也不至于如此。
郭云谓又开始吞吐道:“对不起,我……我骗了你……其实,我从小就开始习武练功,爹娘教的。为了隐藏身份,保住性命,只好伪装成百姓,暂时自封了内力。姐姐……别生气,对不起。”
他在别人面前话少,一张生人勿进的冷漠脸,而孟惊鸿的面前,就像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乖乖地把最真实的、最软嫩的自己,毫无保留地都给了她。
孟惊鸿语气放软,带着一丝安慰,道:“傻弟弟,你身不由己,不用跟我道歉。况且,你都已经这么老实巴交了,若我还生气的话,岂不是天理难容了?”
郭云谓嗯了一声:“姐姐,我们回家吧。”
她摇头道:“不,我不回去。”
“为什么?”
“虽然阿桃已经回到了婆婆身边,但我想救一个姑娘。你先送我回去,等我摸清楚里面的情况,会再跟你联系。”
她抓着那用手帕包好的半个馒头,眸底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