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一眼窗外，雨下的很大，水珠拍到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他死了。”

她突然很轻的说道。

程野手抖了一下，他知道她说的是谁：“嗯。”

他的声音有些压抑，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是心里涌上来的更多的是自责。

这本来是他的私事，她不需要做这么多，把自己搞的这样累。

程野环住连茶的腰，头抵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连茶回头，她看见了程野水汽蔓延的眼眸：“你怎么了？”

不是，仇人死了哭什么呀！

“我高兴。”

他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连茶板着脸，她不是很懂高兴为什么要哭。

“不许哭。”

她语气有些凶，帮他擦眼泪的手也有些重。

“你以前不是让我哭。”

“那不一样。”

这又不是为了跟她撒娇哭的，不想哄，一点都不！

“憋不住。”

程野眼泪流的更凶了，这架势怕是要把这几年没流的眼泪都从眼眶里滚出来。

连茶头疼，要不她还是睡觉吧！

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连茶拿他没办法，只能默默给他擦，

“你，为什么不哄我啊？”

她到底是不是真喜欢他呀，就这样无动于衷的看他掉眼泪。

“不会哄，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哭。”

难道要她说这不是一个高兴的事，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