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过的俞芝礼撑着桌子起身,打量了她几眼,什么也没看出来。
抿了抿嘴捡起桌上的带子,塞给她:“帮我扎。”
连茶:“……你自己扎。”
今天我还就不乐意伺候了!!
俞芝礼安静的收手,他这会儿能确定了。
松开手里的带子,他凑过去轻碰她的脸,道:“依你就是了。”
他说完开始解腰带,衣襟半褪成最诱人时又来了一句:“人家是**气,你是吸血,我这也没几年活头了吧。”
日日这样,他这小身板哪受得了!
连茶:“……”
这都是什么苦日子!
连茶板着脸后退了半步:“……穿上吧。”
“嗯?此话当真?”
“没心情。”
她直接上手把他的衣服穿好,弯腰捡起那根白缎带,扎好他那头发就走了。
俞芝礼失笑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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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在连茶走后,就一直呆坐在地上。
等宫女进来传她去承乾宫面圣,她才有了动作。
皇帝一见到贤妃就把案几上的东西扫向她,那些东西通通砸到她脚边。
贤妃抖手捡起那些宣纸和线香。
这些安神香里被她多加的东西,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你可有话要跟朕解释?”
那天连茶突然把这香丢给他,让他自己去查。
皇帝立马交给太医院,之后就得到了纸上那结论。
而会焚这种香的,整个后宫就只有贤妃一个人。
贤妃抬头:“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我做的。”
对面的人忽的使了狠劲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为什么!阿宁真心待你,你为什么就这样容不下她!”
“……爱而不得自当恨……”
她的脸因为喘不过气,开始泛红,双眸涌出泪珠。
皇帝神色一变,松了手,她直接跌坐到地上。
应宁宣死后,她就时常被噩梦惊醒。
她一开始也很纠结,应宁宣什么也没做错,那个孩子也很无辜。
可她就是嫉妒啊,嫉妒到发疯。
她和应宁宣一同嫁进东宫,应宁宣立马得了宠爱,而她只偶尔能见他一次。
之后搬进后宫,新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她就被忘得更彻底了。
可是,应宁宣依旧荣宠不衰。
舜启国上下总说皇帝最喜先皇后,日常看着承乾宫的小像思念故人。
但她觉得在皇帝心里,分量最重的是应宁宣。
如果说先皇后是他的白月光,那应宁宣一定是他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