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的瘦道士用剑把玩偶兔勾出来。
他抓着兔耳朵,转着打量:“师兄是刚才开门的那只。”
灵执:“!”
被喊师兄的男人皱起粗眉,抬剑指向灵执:“你若告诉我那邪物在哪,我便放你一命。”
瘦道士手里的玩偶兔一动不动。
“冥顽不灵!”
剑尖只指向灵执的棉花肚子,他反应迅速的往边上荡,长剑刺破裙摆,半道停下。
男人收手,剑尖带出几片棉花:“你倒是躲的够快,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灵执单手捂住腰,痛到自闭。
他抬手虚指向某处,两人顺着看去,正好是窗外。
“小兔子,骗人是会遭雷劈的。”
瘦道士捏紧他甩着扔到地上,灵执摔的头晕眼花,一个转身,剑尖直指脑门。
瘦道士:“最后一次机会,到底在哪?”
灵执假装哆哆嗦嗦的指向衣柜。
“师兄,我去搜。”
他收剑走向衣柜。
灵执见另一个不在看自己,想爬起来,男人手一动,眼前又是一柄剑。
“……”
灵执在心里骂了昆仑镜三百六十五遍。
瘦道士快把衣柜翻个底朝天,他突然叫道:“跑了!!”
一团白色物体划破空气,两柄剑直直朝前。
灵执顺势滚回床边,勾过剪刀,毫不犹豫的扎向粗眉道士。
“啊——该死的灵物!”
粗眉道士震落剑尖的棉花,一把抓过玩偶兔,狠狠甩飞。
灵执摔在门边,一骨碌往屋外滚。
“急急如律令,呵!”
黑雾席卷,劲风从后方刮过,一股力道压迫,灵执一个踉跄,趴在了院子里。
咔嚓——
他肚子里发出声怪声。
“师兄,那邪物在它肚子里!”
“一起杀了!”
黑雾再次汇聚,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打开的院门直冲进来,破开黑雾向两个道士冲去。
他们举剑挡,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长剑从中断开,银斧从二人中间穿过,锃!砍进房梁里。
两人瞪大眼睛看向外头。
连茶步步走近,眸光冷漠,一身肃杀气。
她拎起地上的玩偶兔,着手拍掉灰尘,摸到从他腰侧漏出的棉花,表情愈发难看。
“你,是何人!你可知和邪物为伴是何下场?!”
连茶挥手,嵌在房梁上的银斧颤栗,整间屋子跟着晃动。
举着断剑的道士面面相觑,紧张的背手去摸宝物。
连茶:“死人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
灵执坐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
“乖乖……”
“闭嘴。”
“哦。”
连茶冷着脸穿针。
“乖乖……他在肚子里,那面破镜子在我肚子里,你先帮我拿出来。”
灵执在她开口前,一股脑全说出来。
连茶顿住,把针放回针线盒里,一把捞过玩偶兔。
她从棉花团里拿出昆仑镜,随手扔给灵执。
镜面上的裂痕好像变多了。
灵执用手戳了戳镜面,昆仑镜没吱声。
“他不会死了吧?”
连茶终于穿好线,不耐的按着他缝:“他死不死和我没关系,反正你今晚死定了。”
灵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