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余给他端了杯热水，疑惑的看着他。

“蒋余，”灵执难以开口，犹豫半晌才把话说下去，“你为什么要送我全息游戏？”

他表情瞬间僵住，迟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送你游戏不是给你解闷。”

灵执认真注视他：“蒋余，我把你当朋友。”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我也把你当朋友啊，游戏舱很贵的我一分钱没收白送你诶。”

蒋余笑着要去锤他，被他避开，拳头僵在半空，笑容凝在脸上，彼此沉默。

他敛下表情吐出一口浊气心跟着松下：“她，发现了什么？”

灵执严肃道：“全部。”

“……得了吧，”蒋余这回锤到他，“要是全知道了，你还问什么，怕是要直接冲上来揍我。”

“我确认一下，怕打错。”

两人对视上，良久同时笑起来，皆是无奈。

蒋余把他知道的东西如数说出来。

灵执听完，眉毛紧锁着：“可我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感染者的气息。”

蒋余：“按照仪器检测数据来看，她确实是疑似AID感染者，不过和想逃跑的人不同，反而和你制造出来的相类似。”

灵执的异能不仅可以感知感染者，更可以控制他们心里的东西。

他接受不了队员牺牲的那段日子，通过自己的异能给感染局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最终才会被打包送回家里，软禁了一年多。

灵执表情更加凝重：“就算真是这样，上面为什么这么看重她，感染者这么多，我从来没听过救治计划。”

所有被抓住的感染者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恐怕你要去问她才能清楚，我只是按照要求做事，”蒋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本来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你一直走不出来，所以我想借着这个计划让你去虚拟世界过一些不同的人生，事实证明你和刚进去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可是，事情进展到现在好像已经完全脱轨，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个计划到底是真是假……”

灵执扭过头：“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传输进去的是未来的她，你是出来了，可她还在里面。”

他抓住蒋余的肩膀：“什么叫还在里面！她不就在这！”

蒋余被他晃的一时说不出话，他拍拍他手背：“你先冷静一点，她现在是在这里，如果在明年初一之前我们没能把她召回，两条时间线重合，这里的她就会消失。”

灵执：“然后呢？”

“永远被困在虚拟世界。”

他手攒得更加用劲，蒋余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脱臼，“这只是最坏的结果，我会尽全力恢复联系，把她从里面带出来。”

灵执眸色深沉的盯他，突然松开手站起来，声音发冷：“如果上面不想让她出来，你还有几成把握。”

“……”

蒋余收紧拳头，张了张嘴，苍白道：“没有把握，对不起，目前为止我只能保证你的安全。”

因为他后面那句话，灵执挥过去的拳头半道停了，瞳眸颤抖，胸腔起伏各种情绪混杂着就是找到出气口。

他抖着声道：“蒋余，我的记忆到底能不能恢复。”

“你现在恢复记忆也……”

“我就问你能不能？！”

蒋余对上他的视线：“能。”

几乎快失去理智的灵执深呼口气：“你准备一下，我明天来找你。”

他很快离开，生怕多呆一秒，自己就会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