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阎爵,这人是你派去丧礼上闹事的?”
宋明勋把今天的报纸丢在桌上,娱乐版块一张模糊的身影映入了阎爵眼中。
虽然看不清楚人脸,但阎爵却知道报纸上的人就是苏轻言。
“我看到他上了你的车。”宋明勋见阎爵不说话,再次出声。
阎爵抬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
宋明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想喝什么?”
“不用了,谢谢。”宋明勋明确的拒绝,推了推眼镜显示他的不自在,“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派去轻言丧礼闹事的?”
“不是。”
这次,阎爵明确的回答,幽冷的目光再次扫过报纸上的人影,端起酒杯凶狠的一饮而尽。
“那他为什么会上你的车?”宋明勋明显不信。
“认识。”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宋明勋怒吼出声,像极了一只被困的幼兽,逮着人就咬。
阎爵眸色微冷,“我们有过协议,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即便她死了。”
“……”
阎爵的声音低沉中泛着阴森的冷意,让宋明勋喉间一苦,颓废的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他平时不爱喝酒,只有在伤心无助的时候才会小酌几口。
轻言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让他只能靠酒精才能麻痹自己去忘掉这个事情。
两个男人相对无言,一杯杯酒下肚,宋明勋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眼眶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绝望的看向阎爵。
“你说,轻言真的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的吗?”
这话一出,阎爵深邃的眼眸猛的爆射出骇人的凶光,一把抓过宋明勋的领子,“你说什么?”
“咳咳!”宋明勋呼吸困难的想要扒开阎爵的手,“是大闹丧礼那个人说的……咳咳……你先放手……”
是苏轻言说轻言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阎爵眯着眼松开了宋明勋。
宋明勋无力的跌坐在地,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后,才扶正了眼镜看向阎爵,“你既然认识那个人,难道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大闹丧礼吗?”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宋明勋约了出来。
宋明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复印件放在桌上,“这是他在丧礼上宣读的遗嘱,说是轻言放在他那里的。”
阎爵沉眸看着桌上的纸,过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拿了起来。
他看了三四遍,突然抬头,“把轻言的尸体给我。”
宋明勋错愕的一愣,紧接着怒斥:“阎爵,你神经病啊?轻言都已经死了,你拿他的尸体干什么?难道她死了,你都不肯放过她吗?”
阎爵眸色一怔,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一闪而逝,再次恢复冷意。
“我要知道她的真正死因。”
“你要解剖轻言?”宋明勋苦涩的问出,心痛的抓起酒杯喝了一口。
“……”
“你舍得吗?”他不舍得。
阎爵也喝了一口酒,才道:“把轻言的尸体给我,我来为她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