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杨达带着一个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文博川一看到面前的年轻人,全身剧震,他似乎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眼球上。
狂喜之中,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境之中。
“鲲宇,当真……是你回来了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文博川喃喃的说着,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张开了双臂。
“中堂小心!”林逸青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文博川的胳膊。
文博川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林逸青的脸,感受到那双有力的手,他象是明白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象是不太甘心,文博川又打量了林逸青好一会儿,这才确定,面前的年轻人,真的不是林义哲。
虽然二人的面孔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但文博川能够感觉到二人的不同之处。
和林义哲相比,面前的林逸青更为高大强壮,眉宇间少了些许文气,多了几份武人的英气,而且林逸青的脸看上去比林义哲多了些风霜之痕,虽说按年龄讲林逸青较林义哲为小,但从面相上看,却好似比林义哲年长一般。
“你……叫林逸青?你们……真的是双生兄弟?”文博川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中堂的话,晚辈林逸青,草字瀚鹏,林文襄乃是家兄。”林逸青恭声答道,但一双手仍扶着文博川,他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位老人便会倒下。
“杨达,还有你们两个,都退下吧。我有要事,要和瀚鹏好好谈谈。”文博川向杨达和两名侍女挥了挥手,杨达和两名侍女应了一声,躬身为礼之后,便轻步退了出去。
“扶我过去,瀚鹏,咱们坐下说话。”文博川轻轻拍了拍林逸青的手,温言道。
“中堂病体未愈,要不还是躺下吧。”林逸青说道。
看到面前的年轻人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同当年自己生病时前来急救的林义哲一般无二,文博川心中快慰,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要紧,咱们还是坐着说话吧。”文博川说着,向桌旁迈步走去,林逸青见状,小心地扶着他来到桌旁,让他坐好,自己则侍立于他的身边。
“别拘礼了,坐吧。”文博川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说道,林逸青这才过去,在文博川的对面坐好。
“章桐在信中说,你便是林文襄安排在日本的一枚棋子,是林文襄削日之策的执行之人,是么?”文博川问道。
“是。”林逸青答道,“家兄为了不使外间知晓,刻意隐瞒晚辈之存在,是以中堂不知。此次家兄亡故,而削日大计仍需进行下去,是以晚辈乔装归国,以求中堂之助,了却家兄一桩夙愿。”
“日本近在肘腋,而今修习西洋兵法未久,便思侵掠邻国,诚为中土之大患。”文博川叹道,“令兄在世时,曾和我说起过削日之策,但他只说了个大略,并未言及具体方策,想不到他为了削日大计,竟然不惜令自己的亲兄弟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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