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算什么,改日和祁景去那瘦西湖,温酒煮茶,那才叫好兴致。”祁景安取了酒,给自己倒满,问道:“秦兄可是有事?”
“走吧祁兄,去见一见那宋员外,那日收了请帖,没有不去的道理。若是他在招揽人手,你我先静观其变。”前天的事情早就和祁景安说了大概。
只是,这宋员外招揽人手,不知在准备什么。他上次到扬州的时候,还没有这宋员外。
祁景安知他在担心什么,放下手中的白玉箫,正色道:“你也不必太担心,这宋员外虽说来此不过两年的时间,却是名声极好。为人仗义,也肯待所谓的侠士如上宾。”
“江湖骗子可不少,也亏得他眼光毒辣,才选出不少精干之才,也有不少护院,都是他搭建擂台选出来的。”
“还有一事。”秦夜泊看了一眼正温着的酒,有些心痒,也只得别开目光,问道:“你我的背景,他不会查?”毕竟这二人又不是什么散人。
只怕宋员外会起疑心。
祁景安点头,“这不必担心,我在此地已久,只说是那祁公子的好友便好。”他在这里已经是很多年了,九坛主的身份也是无人知晓。
“如此甚好。”秦夜泊拿出请帖,在祁景安面前晃了晃,“风云楼,走吧。”
风云楼是宋员外名下的酒楼,二人来到此地时,临近晌午,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酒楼伙计连忙上前,“二位这边还有位置。”说罢便要带二人过去。
秦夜泊拿出请帖交给那伙计。“宋员外可在?”
“哎呦。”那伙计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二位,楼上雅间,宋员外随后就到。”立马又冲另一个伙计道:“安排雅间。”
秦夜泊与祁景安对视一眼,跟随伙计到了楼上。
这风云楼临水而建,景致倒也独特。
未等多久,约摸四十岁上下的人推开房门,“久等了。”此人正是那擂台上坐着的宋员外。
秦夜泊与祁景安二人起身,“见过宋员外。”
宋员外一摆手,道:“何必多礼,坐。”随后让伙计上了酒菜。
一番寒暄之后,宋员外率先入了正题,问道:“不知二位可曾听过寒云教?”
此话一出,秦夜泊眼角跳了跳,寒云教,堪称这江湖中的第一魔教。凶名在外甚此鬼门。
只不过一个在江南,一个在中原之北。
难不成这宋员外要扳倒寒云教?根本是异想天开,莫说是他染灵教,哪怕是鬼门也未必能做,最好的结局就是斗一个两败俱伤。
宋员外见二人默不作声,缓声道:“此事要从长计议,可急不得半分,至少也是要等到开了春。”
“那员外如何从长计议,想必已经有了眉目吧?”秦夜泊对于这件事情,心中有了一个自己的打算,他要借助这件事情,为自己拉拢一个势力,一个足够颠倒教中几位长老权利的势力。
那宋员外淡淡一笑,对着秦夜泊摆了摆手,道:“哪里有什么眉目,老夫不过是替人招贤纳士罢了,真正想对付寒云教的,是清君门。”
清君门!
秦夜泊心中一惊,竟然是这个不见踪迹的势力,与慕容氏亡族有莫大的关系的势力。
若是说之前他还有理由推脱,如今确实推脱不得。苦苦寻找没有结果,而今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岂能不去赌一把?
“那,需要夜泊做什么?”秦夜泊起身,对着宋员外行了一礼,道:“寒云教祸乱众生,本应除去,既然今日有人肯先要剿灭寒云教,身为七尺男儿岂有不参加之理?”
祁景安硬生生压下了心中的不解,笑道:“既然秦兄有志,那景安也不能落于人后。”
宋员外大笑了几声,心情极好,“若是二位还有朋友,也可到府上来。”这言下之意,指的自然是沈亦。
单单是寒云教三个字,便让许多人却步,而不惧这三个字的,自然是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