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等万死不辞!”
“责无旁贷!”
洛飞箫点了点头,便是请了几人详谈。
而秦夜泊则是摆手推脱,道:“今日有约,实在是不便,来日上门赔罪。”
洛飞箫叹了口气,可惜道:“真是不巧了,下次可不要爽了洛某的约。”
秦夜泊拱手,道:“夜泊不敢。”
刚刚打了陆从秋,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两个人也不犹豫,立刻回了府。
“我在张庚衍身边看到一个,已经很久没有消息的人。”祁景安回想起来,当时他确实是看了好几次的,那张脸就算是不熟悉,也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是罗影的那张脸。
“是谁?”秦夜泊随口问道。
“是罗影。”
“他怎么会在清君门?张庚衍是不认识他的吧?”秦夜泊的确是很久没有见过罗影了,这个人行踪不定,又如影随形。
至今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罗影早就不是行事乖张就能形容的了,他就是个疯子,没有章法可寻。
秦夜泊还记得他第一次与罗影打交道,温和恭敬,再后来,过了八年,早就完全不一样了。
至于罗影经历过什么,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无论是谁,今时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哪一个是坦途?
就算是万人敬仰的洛飞箫,只怕是这一路也并不顺利。
“他为什么在清君门,我大概能猜到一二了。”秦夜泊点了一下太阳穴,继续道:“因为攻打鬼门之事,早在围攻寒云之时,便就敲定下了,只不过中间隔了一个帝江盛会。”
罗影果然是早有准备,为了鬼门冒如此大险。
也是那时候,是秦夜泊第一次见到月无双,领教了他那举世无双的剑法。
至于李谢,反而是不足为惧。
祁景安问道:“你如此对陆从秋,就不怕他日后报复?”
“我不这么对他,他也不会放过我,那么现在又何必畏手畏脚。打了就是打了,这整个南盛的江湖上,找出一个能够替代我的人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虽然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张庚衍这个人,太难捉摸了。
“明日我去见一见洛飞箫,鬼门的事情,他一定对我起疑了。”秦夜泊当众承认,他与沐清歌是拜过堂的人。
只怕是听者有心。
“你一切小心。”
话音未落,吴念冷着一张脸推门而入,道:“秦夜泊,园主让我将此信给你。”
说罢,便是掏出两个信封。
“两封信?谁的?”秦夜泊接了过来,信封上什么都没写。
“一封是在总坛的,另一封是从一个探子身上带来的,指明要给你。”吴念倒也是利落,毫不客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秦夜泊点了点头,染灵能够直呼他名字的,只怕也就是吴念了。
拆开两封信,秦夜泊便轻轻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看向了祁景安。
祁景安立刻警觉起来,干咳两声,道:“吴念姑娘先去休息,我与教主还有这事要商议。”
吴念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便道:“茶水凉了,我去添一壶。”
说罢推门而去,管家立刻引着她去了另一处院子。
“谁的信?”
秦夜泊把信纸放在桌子上,道:“你自己看。”
一封信是沈亦的笔迹,而另一封,笔迹则是不同。
未等祁景安发问,秦夜泊先道:“虽有不同,也确实是沈亦之手。”
在总坛的那封信,无非是一些告别的话,以及深表愧疚,以及冥灵木千万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祁景安耸肩,道:“我已经给烧了。”
秦夜泊没有答话,只是拿起了另一封信。
“千万,千万不要到大凉,不要相信姜云笙,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从此之后,便为敌。”
姜云笙三个字被划掉,写上了“张庚衍”。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过来,张庚衍的本名,便是姜云笙。
“沈亦从大凉,传来这封信可是不容易,就为了这一句话?”祁景安对沈亦接触,并不是非常多。
只是知道沈亦为人心思细腻缜密,并非心狠之人,这样的成为对手,对于他也好,对于秦夜泊来说也罢,都是不足为虑的。
“他上次也是如此与你说的?”秦夜泊闭了下眼,沈亦离开的时候,便是告诉祁景安,万万不可让教主到大凉去。
祁景安点了点头。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秦夜泊放下了信纸,只是想不通,沈亦到底为什么两次都要告诉他,不要到大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