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册子扔在床上后,转身出门,来到了对门。
抬手敲了敲门:“青梧,姑爷我能进来吗?”
姜佑和青梧住对门,两人是一个待遇。
屋子里摇曳灯火,一个清冷女声传出,声音莫得感情:“夜深了,姑爷请回吧。”
姜佑挠挠眉头,想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青梧的屋子和姜佑的大差不差,甚至还大那么一丢丢,至少人家有个梳妆台,穿蓝衣的青梧正坐在铜镜前,查看自己额头的伤口。
听见门被推开,瞧见来人是姜佑后,青梧明显不喜。
姜佑立马从袖子里,掏出问赵二虎要的金疮膏:“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来送药,赵二虎说这个金疮膏管用。”
青梧面上神色缓和些许,指了指门边的窗台:“放在那就行了,姑爷请回吧!”
事实证明,青梧是个封建主义思想很严重的丫头。
大半夜,一个男人闯入自己的房间,她多多少少有些排斥。
姜佑按照青梧指示,把金创膏放在窗台上,关门出去。
镜子前的青梧长出一口气,按下扑通扑通的胸口。
继续照镜子查看自己额上的伤势。
咯吱——
木门又被推开,姜佑抱了一顿吃食,走进来二话不说全部扔在了青梧床上:“今日之事,是姑爷我对不起你,这算是赔礼。”
说完,姜佑毫不留恋地扭头出门。
青梧脑门出现一长串的问号。
而后就听见外边的走廊里,青葵那憨丫头问:“姑爷,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贼。”
“没有呀。”
“没有嘛,那为什么我的东西不见了,我上个茅房的功夫,全都没有了。”
“哎呀,天色已晚,快些睡觉。”姜佑推搡青葵赶快进屋睡觉。
青梧则是看着自己床上一大堆之吃食,哭笑不得!
起身走到门前,把窗台上的金疮膏拿在手里,青梧又坐在镜子前。
先是用小指晕了晕,然后轻轻地擦拭在额头伤口处。
很疼,但青梧没皱一下眉。
青梧担心的是:会不会留疤!
上完药,青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歪了歪脑袋,看的出神。
其实自己模样长的不错,若是出府,也能寻个良人嫁了,可那样的话,小姐……
想到这,青梧伸手使劲拍了拍脑袋,不叫自己想这些。
把床上的吃食收拾到一边,青梧吹灭蜡烛,合衣躺下。
不一会,门口窸窸窣窣,好像有老鼠。
“青梧,吃食可藏好了,青葵笨的很,你只要不说,她不会发现的。”
门口传来姜佑的低语。
屋子里的青梧暗自笑笑,没有应答。
姜佑将耳朵贴在门上,许久不见对方应答,又说:“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青梧,我不是故意的……”
“……”
青梧还是没说话,她平躺在榻上,安静听着门外那个絮絮叨叨的人在说话,望着漆黑屋顶,眸子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