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哥还是机智,完美把自己从风暴漩涡中心摘出来。
一开始青梧短短两句话,就把刘大春的真实面目暴露在同伴身前。
这位衙内日常出去调戏良家妇女,总会给自己编排一个身份:家有良田百亩,铺面数十间。
因为事后不想连累当县令的老爹。
刘大春一看自己又要编排无数的谎言圆谎,于是想了一个办法,把姜佑推出来顶包。
今日过来是为何济讨回公道,抓住姜佑这个贼子鞭笞一番。
于是刘大春挣脱众人,成功把姜佑拉下水。
姜佑不爽,本来瓜吃的好好的,就被人指着鼻子叫嚣。
……
“我不认识你!”姜佑叫道,斜眼无奈,看着抱着自己胳膊不松手的绿袍儿。
刘大春咬牙切齿,死死地拽住姜佑:“我认识你就行了。”
“你说我逞凶伤人,勒索商铺,请问我伤谁了?”姜佑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
“何济。”刘大春脱口而出。
那个小胖子!
姜佑意外挑眉,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是你嫖友?”姜佑试着问道。
刘大春顿顿,不知道姜佑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
“你是长安县衙的人?”姜佑再问。
刘大春又点点头,强调自己高贵,与众不同的身份:“我是县令之子,我爹是长安县县令!”
“那你知不知道我身份?”姜佑嘴角笑笑。
刘大春有意识地想了一下,闭嘴不说话,就算你出身三品大员府上,还是前两年的举人,那也不行。
我绿袍儿刘大春岂是那等恃强凌弱,吃软怕硬的货色?
我一定要为世道除了你这祸害,还天理昭昭!
刘大春心存大义,坚定不移。
姜佑看这人一根筋,脑阔有病,有些无奈回头对看戏的老孙头吩咐道:“去找两个人,把这人拉开,老抱着我不松手算怎么一回事。”
老孙头哈腰,露出一口老黄牙,去找人了……也怪,日常在门口站岗的兵甲今日不见了踪影。
刘大春一听这话,抱的愈发紧了,更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成钳状,紧紧地夹住姜佑的一条腿,不让他跑。
……
山河苑。
火盆里的银霜炭熊熊燃烧,给冰冷的前厅带来不少温暖。
陆云起执册,像个正经的读书人,时而深入其中,勾画两笔,时而站起来摇头晃脑品读一番。
“咻——”
门口跪了一人影,是死士头领,蒙面不知其面容。
陆云起眼皮轻抬,看向死士。
死士单膝跪地,拱手说话:“人抓住了。”
“扔到前门去,让姜佑处理。”
死士头领抱拳,“咻”地一下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