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一怒!
这事大了。
还在朝圣书院听雅阁,磨墨的朝圣书院院长薛生,听到消息,着急忙慌地往这边赶。
“薛生拜见先生!”
薛生也是张载的学生,所以一见到自己多月未见的恩师,就迫不及待地伏地行跪拜大礼。
在外,薛生是高高在上的一院之长,沉迷学术,不威自怒
可在张载面前,他薛生也只有受教训的份儿。
“薛生,当初你接手朝圣出院,为师与你说的,你可曾忘记?”
薛生跪在地上,面对张载愤怒的质问,额头淌汗。
张载一大把年纪,胸脯起伏,懒得再与之纠缠,就一挥衣袍,撂下狠话:“薛生,你好自为之,如果不想断了师徒名分的话。”
说完,张载在陆云起的搀扶下,撩摆跨过高高的门槛,带巽山一众率先进入朝圣书院。
张载进去后,薛生才敢抬起头,还未起身,就恶狠狠地瞪着中年管事:“你给本院长立即滚出朝圣书院。”
中年管事连屁都不敢放下一个,头都不敢抬一下,是有苦也说不出。
谁又知道名不见经传的巽山书院背后,有儒圣张载撑腰?
薛生站起来,直面杨砚生,咬紧后槽牙:“你带着你的人,也立马滚出朝圣书院!滚出京城!”
杨砚生面露难堪,若真的灰溜溜地回去,不好交代,于是硬着头皮上前:“薛院长,我们可是云崖书院的……”
但话没说完,儒衫的薛生就指着杨砚生的鼻子,讥讽道:“云崖书院就该高人一等?滚!你惹恩师不高兴,惹恼儒圣,等着被全天下读书人戳着脊梁骨骂吧!”
薛生说完,赶紧回身跨过门槛,追自己的恩师张载去了。
“插队就是这个下场!”
“呦,怎么不硬气了,踢到铁板了吧?”
“云崖书院怎么了,碰见天下儒圣,还不是得灰溜溜滚回江南去。”
“就是,滚回去吧,京城不欢迎你。”
三五成群的读书人叉腰不嫌事大,净说一些风凉话。
……
“老师,您怎么来了?”陆云起跟在张载身边,探头问道。
话说,刚才自己老师一出场,那两个趾高气扬的家伙都快吓尿裤子了。
不过别说,这种感觉别提多爽了。
张载背手,和街上小老头没两样,瞥了身边这不成器色妮子一眼,教训道:“你陆云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不是武将吗!出手打他呀,还讲什么道理!”
陆云起伸手挠挠头,尴尬笑笑。
自己不是想这里是在朝圣书院吗,都是读书人,然后就没敢动手。
若是在幽州,自己铁定动手,对付杨砚生那种仗势欺人的贼子,一顿拳头保准他吃的饱饱的。
“老师,您还没回答我,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碰巧来看看不行吗!”
张载摇摇头,轻车熟路地在前领路。
他准备给巽山书院的一众娃们,找一个大豪宅住住,前几年朝圣书院扩建,薛生可是问了自己意见。
所以进入朝圣书院,张载像在自己家后花园一样。
豪宅,那必须是薛生这个院长住的小楼,那里背靠假山,面前湖水,堪称风水宝地。
才不要去住免费的宿舍,又挤又臭。
碰巧来看看……对于这个理由,陆云起可不信。
“老师,老师,老师,……等等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