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水晶般的眸子眨了眨,叹口气才说道:“据猜测,王长阳还没死,但和死没什么区别。方才我不忍心,在范茗面前扯了个谎,说我会想办法让夫妻二人团聚,但实际上,我们不久便要离开金陵。”
“所以老大根本就没想救王长阳对吗?”
温衡点点头,肯定道:“王长**体被关押的地方,我们到现在都没探查出来,只知道那日王长阳和范氏争吵过后,便被暂时关到金陵大牢,可等到我们的人化作狱卒进去查看时,并未找到王长阳。”
“王长阳不见了。”
温衡也不是神仙,她也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身在金陵,在范氏的眼皮子底下,内卫司的力量十分薄弱。
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能提前运走范茗的父母已经颇为不易。
当初王长阳到金陵,她有想过派人跟他接触。
可没有时间和空间,她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王长阳和范氏发生剧烈的争吵,然后被抓。
“信中所言,槐树街张记酒铺,我们还去吗?”
王长阳离开扬州时留下此信,其中第二点便是叫姜佑务必到金陵槐树街张记酒铺取出盟约和一干罪证。
温衡想了想,迟疑地摇摇头:“王长阳到金陵后,一直在范氏的控制中,他没机会窝藏盟约到张记酒铺,我怀疑这是范氏设下的陷阱。”
姜佑却不认同这种观点,解释道:“如果是王长阳第一次到金陵来,就已经藏下的盟约呢。”
温衡眼睛一亮,又细细地想了想:“也有这个可能。”
三年前,王长阳担任扬州刺史。
三年内,他并未回过金陵,唯独的两次还集中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
第一次便是范氏以盟约的借口,广邀江南各镇刺史到金陵一聚。
那一次,王长阳到金陵来没签盟约,因为他没签,所以只堪堪要回一艘船的粮食。
第二次便是扬州断粮在即,祈福日之后,王长阳孤身入金陵,从此消失不见,不知死活。
“那我们就应该去一趟,万一能拿到王长阳留下的盟约,到时候在陛下面前,我们也能多一份证据。”
“也罢,原计划不动,今晚我跟你去一趟。”
“我们俩?”
“有什么问题吗?”温衡眨着好看的眸子,奇怪道。
姜佑只是在奇怪,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吴焚或者天速那女人的事情吗。
他和温衡?
一个内卫司司首,堪称首脑级别的人物和他一个武功小白,亲自去踩点?
是不是稍微的有些不合理。
但温衡既然都说了,姜佑也不好拒绝什么,只得点点头认同。
将信也投入火盆烧了,姜佑不打算把此信给范茗看,王长阳留此信时恐怕也不想让他妻子看到里面的内容。
做完这一切,二人又随便聊了一些。
“成,我先出去了。”
姜佑起身就要离开,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男人躲在温司首的屋子里很久没出来,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他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温衡想想。
哪知道他刚说完这句话要起身的时候,右手手腕就被板凳上的姑娘拉住。
回头一看,大美人水汪汪的眸子里透出几分不舍和几分依恋,像是很怕自己离开似的。
“别这样,我不能待在你这里太长时间。”
“可是昨晚,昨晚你一整晚都待在我的屋子里,也没出去。”温衡可怜巴巴地说道。
姜佑皱眉一想也是,索性回过身子,伸手捏了捏温衡的脸蛋,柔声道:“怎么,舍不得我?”
脸蛋被人捏住,放在往常,她断然要剁掉男人的爪子。
可这个时候,她终于找到一些做女人的幸福。
她微微扬起脸蛋,长长的睫毛一颤:“时间不多了,你多陪陪我好吗?”
然后温衡就站起来,双手抱住面前男人的腰,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里,贪婪地享受他身上的味道。
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
姜佑有些不明白,可还是伸手抱紧了主动的大女人。
大女人好像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