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中年男人自然知道这种比赛对王燊玖而言的重要意义，尽管高考就要来了，但儿子的学业从来也没让他操心过，而对于足球的执念，却是他始终也不敢对儿子提起的话题，生怕不小心触动少年心底的柔软部分。

“看完比赛就睡吧！”

说着话，他钻进了洗手间，方便之后出来，就见儿子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着。

电视的音量开得很低，打在少年脸上的光线随着电视画面的切换忽明忽暗。

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的少年还是个小孩子，自从又一次他夜里起床上厕所撞见了熬夜看球的老爸，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足球。

他的梦想，大概也源自那个夜晚。

“爸，还有事吗？”

王燊玖注意到父亲在洗手间的门口久久站着，忍不住问道。

“没事！”

说完，他却缓步朝王燊玖走了过来，“一块看？”

“好啊！”

王燊玖大喜过望，连忙向一边挪动了一下屁股。

进入足球学校后，他在家时间很少，自然也没时间和老爸一块看球，而从足球学校出来到现在，大概是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他发现老爸似乎不再看球了。

“嚯！”

此时电视转播画面刚刚给到双方球员出场，而转播镜头也给了几秒钟张宇培的特写。

一见到张宇培，中年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小子，又壮了！”

“是啊！”

“他现在年轻，多长点肉倒也不是坏事，可再过几年，恐怕就要为了膝盖和灵活性减重了！”

“嗯……”

王燊玖侧头看着老爸，大概是太长时间没看比赛了，中年人的眼里尽是和年龄不符的激动和狂热。

“对了！看球怎么能没有饮料和鸭货呢！”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奔向了冰箱，拿出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饮料和零食。

“刚刚好！比赛开始！”

王燊玖看着刚刚打开了一罐啤酒的父亲，他对球赛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热忱。

他也抬手摸过了一罐可乐，拉开拉环喝了起来。

北方的暖气很暖，一口清凉的饮料下肚，还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嘭——”

此时，球场上，AC米兰已经率先在中圈开球！

“给！对！”

比赛一开始，王燊玖身边的老球迷马上就进去了状态，拿在右手的啤酒也忘了喝，表情扭曲着跟着场上的球员一起使劲。

“诶！对！不着急！再倒倒脚！”

“传啊！”

“哎！”

AC米兰的进攻被中断，他这才灌了一口啤酒。

王燊玖一时间没有融入到比赛直播里，因为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许多个深夜，他们父子就是想现在这样对着电视屏幕，激动的呐喊或是无奈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