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没有停顿的,鸿浵点头,“这不是什么难事儿…”
听到她应的这么爽快,女子笑了笑,缓缓道,“你既然知晓我在青楼被人救了,那便应该知晓救我的人是成遇,他提的要求便是将我送到太子殿下身旁伺候,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当时的我别无选择,只想着到太子殿下身边总比待在青楼伺候客人要好的多,于是便应下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传言中风流多情的太子殿下其实丰神俊逸,对待我们温和有礼,而且并不碰府中的女人,吃穿用度全给我们最好的,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光明,想着若是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心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于是便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扑了上去…”
“他待我们从来都很客气,我偷偷的送了几次自己熬的粥送到他的书房里,他也只是客气的笑笑,我以为这便是他的性子,知道见到了芊落公主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他不是性子冷清,也不是不会宠女人,只是从来都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
“所以你便听了成遇的话来刺杀他?”钟离炎彬插嘴,得不到便要毁了吗?
那女子似是一笑,“有一日我送粥的时候撞到了芊落公主求着太子殿下带她出去玩儿,他夸了一下我的手艺便将那碗粥递给了小公主,我本想着若是他有了喜欢的人也不错,芊落公主是能配的上他的人,看着他好我便好了,当日便打算放手,但却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人丢到了青楼里,几个男人盯着我像是盯着森林里的野狼看到了猎物,那曾是我的噩梦…”
“我昏昏沉沉了几次,恍惚间听见一个男人说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若是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便不只是这次这样了…”
鸿浵猛的抬眸,就听她继续道,“我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他亲手将我从泥沼里拉出来,又亲手将我推向了地狱,这一年来,我活的如同行尸走肉,每次看到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件事儿,直到昨日傍晚,我收到了成遇的信,他说我祖母被人绑架了,人在太子殿下手中,还寄来了祖母的信和太子殿下的玉佩,入府多年,对于他随身的东西,我再熟悉不过,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鸿浵看着眼前的女人,皱了眉道,“你就仅凭三言两语,便如此断定那晚将你送到青楼的人是莫景卿,他为什么这么做?”
莫景卿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除了云芊落,几乎对所有女人都没有兴趣,对那些领回来做戏的女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这样欺负一个女人?
那女人惨然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自然不会凭着三言两语便断定那晚的人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但是我在那个青楼老鸨的那里看到了太子府的银票,从太子府出去的银票都是有私印的,而一次性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除了太子殿下,我想不到有其他人…”
鸿浵默了默,见她说的有理有据,抬眸看向莫景卿,见他端正的坐在了软榻上,没有了方才漫不经心的模样,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云芊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盯着那女子看了半晌,讶异道,“你就是那个心灵手巧会做梨花粥的姐姐…”
那女子听见云芊落叫她姐姐,也愣了愣神,没说话。
莫景卿抿着唇半晌后才出声,只问了一句话,“你可知道,我的私印在太子府中不只有一个,而且两年前,我的确丢了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