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澈突然被小女朋友给扇了一巴掌,不疼,可整个人却都懵了。
虽然因为是梦中,再加上药物的关系并没有多大力气,但这声儿却是足够脆足够响。
在前面装透明人的阿ken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憋笑憋得辛苦,差点没因为肩膀乱颤把车开绿化带上。
偏偏肖子清又开始翻腾,闭着眼虚虚指着顾南澈骂:“你,你给滚开!恶心玩意儿,还敢说艹我?你,你进都进不来就没了,哈哈,还,还不如不去当太监!你这玩意儿要了也没什么用,干脆割了算了!”
她骂骂咧咧不知道又说了几句什么,忽然安静下来,又睡着了。
这骂的……
顾南澈无奈,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阿ken,抬手捂住肖子清的嘴:“行了,别乱说了,你休息一会儿。”
“我,我休息个鸟!你让我活着,我早晚切了你的鸟!”
顾南澈死咬着牙才说服自己不要跟不清醒的人计较。
他大概猜到她说的是什么,这些话当然不是骂他,而是在骂薛强,不过……
什么叫“进都进不来就没了”?
顾南澈知道薛强并没有得逞,他赶过去的时候肖子清反抗得太激烈了,陈希元和另外那个男生又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一直没敢太帮忙,薛强甚至从头到尾只脱了他自己的裤子,肖子清的衣服却全须全尾一直好端端地穿着。
那为什么……
略显茫然地低下头,
他猛地想起那会儿冲进小巷时闻到的味道,再联系她刚才半睡半醒间骂的话,终于彻底黑了脸。
阿ken刚好把车在地下车库停好,转过头来道:“我已经联系了这边负责人,他们的担架已经过来了。”
顾南澈开门就将肖子清抱了下去,眼看着阿ken也要跟着下来,他突然开口:“你干什么?”
“我,”阿ken呆了一下,“帮忙?”
“别跟着了,”他脸色难看,“现在就去最近的商场买几件女式的衣服过来,从里到外全部都要,M码就好。”
“啊?”阿ken莫名其妙,但下一秒就又见顾南澈折转了回来:“你先下去,把车门关好,手机带上。”
阿ken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跟着照做,刚一下车手机就响了,是顾南澈打来的。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怀疑自家BOSS是不是被今天这件事刺激得脑子不正常了,战战兢兢接起电话,就听顾南澈道:“往后退,现在还能看到车子里面吗?”
他的车通常都贴了防窥膜,但再好的防窥膜也有可能会让人看到一点内部的轮廓,阿ken茫然道:“还能看到一点。”
“那再退,退到完全看不到,然后站在那别动,”他道,“替我看着人,车周围方圆内都不允许有人,挂了。”
等又过了一会儿,顾南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衣从车内下来,而被他抱着的肖子清却换上了他原来身上的外套。
阿ken迎上去,顾南澈重新吩咐道:“去买几件我的衣服,也买一些她的,一会儿一起送回来,还有,车上脱下来的那件衣服给我找个地方烧了!烧得连灰都不剩!”
“啊?哦……”阿ken虽然不解,但既然BOSS这么命令了,他也只好又任劳任怨上了车,等顾南澈打横抱着肖子清放到医务人员抬来的担架上,才点火去最近的商场采购去了。
采购倒不是很难,难的是——
这闹市区,他该找个什么地方把不要的衣服给烧了,还得烧得灰都不剩,这,真的不会被人当成故意纵火吗?
顾氏旗下的医院本就效率极高,现在大老板带着人过来,又提前打了电话通知,肖子清被送来没多一会儿就被推进了病房。
医生先是问询了一番,但顾南澈知道的其实并不清楚,肖子清更是连自己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这边留下她抽血化验,那边他干脆拨了个电话给警局,让他们务必先问一问陈希元,给她下的是什么药。
民警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他们这边处理完了可以去做笔录了,谁知却听到这话,顿时愣住。
“他们还下了药?难怪医院那边说那个叫薛强的状态不对劲,被打成那样还亢奋得要命,行,这事儿我们来问,您稍等。”
顾南澈坐立难安,好在不管是不是那种助兴的药,多喝凉水总归是好的。
在旁帮忙的女护士给她直接倒了满满一大杯,肖子清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一些,虽然依旧难受得不行,但大概是出于本能,一碰到水就不断自主吞咽。
很快民警那边就回了电话过来。
“我们问过了,他们下了挺猛的那种药,恐怕单喝凉水不一定有用,要是医院输液能好就没什么事,如果不行,不知道她有没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如果有的话不妨,你懂的,如果没有,那其实也可以买点助兴的用品。”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完,但顾南澈已经知道意思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如果正常手段都行不通,就是得做呗。
挂了手机,他有些暴躁地抬手捏了一下额头,走进病房问:“怎么样?她好点没有?”
医生的检查结果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真正感觉上的东西也只能问她本人。
肖子清喝了大半杯凉水,这会儿总算清醒了一些,皱着眉头呜咽道:“难受……”
医生有些为难,看大老板的样子也知道躺着的这位是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但现实摆在面前实在不是他们说能治就可以治的,硬着头皮,他只能斟酌着问顾南澈:“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话……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