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桢一下子傻眼,自己本以为萧含清会推三阻四的不去,毕竟可是什么都不会啊,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多么难堪。
而一旦拒绝,父皇和众人对她的的印象肯定会差到极点,以后这个野丫头就休想翻身了。
至于跳舞或是弹琴,这不都一样吗,反正萧含清什么都不会。
萧含桢对一点很是笃定,萧含清就住在她的偏殿,平时干什么她能不清楚?那曲子弹得断断续续的,学的还是最基础的指法,天天练上好大一会儿才能熟练起来,哪里像自己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
所以对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偏殿内,南星和落葵急的团团转。
“公主!德阳公主那不是摆明了欺负您嘛,您干嘛答应下来啊,这下怎么办是好?”落葵脸上带着焦灼,关上门后就问了出来。
南星皱着一张小脸,平日里的虎牙也不露了:“公主,要不说您脚崴了?”
落葵上去就是一个弹指:“你傻啊,公主说的是弹琴,脚崴了还不是得表演?”
“哦哦哦,是是是,”南星反应过来后抱着脑袋嘴一歪:“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说是手断了吧?”
“大胆!乱说什么呢?!”
趁着两人在这边说话,萧含清三下五除二自己穿好了衣裳,从屏风处走了出来。
萧含清摸摸身上的衣料:“萧含桢给的这件衣裳倒不错,暗花金丝蜀锦的。”
南星瞧着公主走出来眼前一亮:“公主果真天生丽质,这一打扮可是将在场的姑娘都比了下去。”
南星所言非虚,萧含清就像是清晨挂在树叶上的一滴朝露,清澈纯洁,一双黑色眸子带着不屈和坚定,她站在人群中,虽与那些皇族贵气格格不入,但却自然出挑,灵动秀妍。
在萧含清面前,一切的美丽都变得俗气了起来,任何形容美人的诗句都变得苍白,若是真的要说,那也只能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往日她漫不经心的时候,就像是一阵烟雾,缥缈神秘,今日突然刻意装扮,像是蒙尘的宝剑突然出鞘,带着锐利的光芒。
萧含清慢慢踱步走了出去,大殿内响起一阵细小的抽气声。
萧含桢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萧惠帝微微笑了笑:“这宫中,数你大皇兄琴技最为精湛,你弹完后,可叫你皇兄指点一二。”
萧含清微微颔首,坐到了琴前,双手抚了上去。
萧璟确实琴技精湛,她自然知道,因为她唯一会的这首完整的曲子,算得上是和萧璟学的。
她当时住在宫中,离萧璟的寝殿很近,经常听到对方弹一首曲调恢弘却又略带寂寥的曲子。宫中岁月漫长,她尝试着弹弹琴,东拼西凑,无意中间竟然已经将这首曲子学会了。
萧含清看了一眼萧璟,深吸一口气,指尖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