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水从对方脸颊上滑下去,顺着喉结滚到锁骨。
——秀色可餐。
萧含清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个词来,鬼使神差的联想到那天晚上趁着对方生病摸了一把,手感甚好。
“咳咳、咳,”萧含清连忙轻咳几声将这些不该想的扫出,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皇兄”
“可是风寒了?怎么又咳嗽?”萧璟皱起眉头,过来认真看着萧含清的脸色。
“没,被口水呛着了,”萧含清摸了摸身上的披风:“倒是皇兄,不冷吗?”
萧璟还在认真思考着“被口水呛了”是真是假,闻言回答道:“刚晨练完,不冷的。”
两人一道往回走,萧璟始终不开口提昨日赌约的事情,对方不提萧含清自然也不提,想着对方若是喝醉酒忘了最好,若是记起来,自己就找个别的理由糊弄过去也就罢了。
反正自己说的谎也不差这一个,萧含清撇了撇嘴,有些惴惴然。
萧璟进了屋子果然要沐浴,去旁边先找了一个盒子,随手扔给萧含清。
萧含清连忙接住,有些诧异:“这是什么?”
“昨日那个赌约,算是我输了,”萧璟将手中的剑放下,咚的一声显然是重量不轻,沉稳的声音道:“我还没沐浴,算不得是起来了。”
萧含清还没准备好和自己说,萧璟不逼着对方。
萧含清抱着盒子,看着对方进了内间半天没说话。
许久,她坐下来看了看锦盒,也不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打开来,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燕雀样式的玉佩,上面穿着一根红色泛旧的绳子,边角处因为主人常年贴身戴着被磨得十分圆润。
萧含清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将玉佩轻轻拿出来,熟悉的质感顿时叫她心上某处酸了一下。
是当初自己的那块,裂开的地方被用金镶玉的手艺补了上去,现在看起来好似天成一般,比之前更多了份贵气。
南星在旁边也认了出来:“啊……这不是公主的那一块嘛”
萧含清将玉佩戴到脖子上,复又放进衣服里贴在胸口,这才觉得当初被冷风浇灌着的地方渐渐被填补上。
她当初只顾着伤心,后来去找的时候怎么都寻不见,想着许是缘分尽了,没想到是皇兄给捡了去。
萧璟洗的很快,出后来又是一身清爽,墨色长发带着水汽,看了一眼盒子已经是空的了,也没问什么。
“走,哥哥带你去骑马,”萧璟身形欣长,出门后吹了声口哨,就听一匹马嘚嘚跑来。
一片金光中,萧含清微眯了眯眼,只见萧璟一个潇洒翻身上了马,策马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道:“上来。”
面前的手骨节分明且有力,萧含清握上去的一瞬间便被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