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本来跌下马就惊疑未定,见来人居然半点愧色也无还高高坐在马上,顿时泪水涟涟指责道:“你是谁家的小姐?!害得本小姐落了马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陆子林连忙弯腰拱手温和道:“我替这位小姐道歉,她也是无心,还请小姐不要追究了。”
那女子认出陆子林来,见对方果然如传言中那样进退有度,谦谦君子不由得心生好感,脸红了红用袖子半遮着,轻咳一声道:“本也没什么事,陆公子不必多礼。”
萧含桢在旁边看的一阵气,这狐媚子眼睛往哪儿瞧呢?!一个劲儿的盯着陆子林做什么,当即公主脾气上来,单手伸出一指,腕子上的碧玺石手串泠泠作响。
“你凭什么替本宫道歉?!”萧含桢扬眉道:“本宫就没有错,是你自个儿不长眼,怎怪得了本宫?还在旁边惺惺作态给谁看,瞧那眼珠子都快掉到陆公子身上了,真够不要脸的!”
那姑娘还未出阁,叫萧含桢这般辱骂当即红了眼只觉得羞臊难当,旁边的小姐们也议论纷纷,各种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叫她难以承受。
陆子林只觉得不妥,连忙劝道:“德阳公主,莫要再说了,咱们走吧。”
萧含桢却是不依,见陆子林似乎是护着那位女子更是生气:“陆子林!你莫不是也喜欢这女人?她哪里好?这般不知廉耻,本宫这样出身高贵的,与你才是……”良配……
陆子林鲜少有生气的时候,此刻听了这样的话却是立时黑了脸,怒喝一声:“够了!”
“德阳公主,还请您谨言慎行,”陆子林冷了声,一张俊脸上全是寒霜,叫人觉得难以接近。
说完他拂了拂袖子过去将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姑娘见笑,莫要放在心上,她……本就是那样的人,”然后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去,再没有看萧含桢一眼。
萧含桢心上一痛,眼神急急追随着陆子林想要挽留对方,说出的话却是:“陆子林,你什么意思?本宫是哪样的人?!”
可是不论萧含桢在后面怎么喊,陆子林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背影显得那样决绝冷漠。
萧含桢有些心慌,想要驾马追过去,偏偏这时候红枣不听话了,竟然站在一动不动的。
方才那姑娘平白无故被侮辱一番,现在看对方这样子也算解气,便在旁边说两句风凉话。
“我当是谁,原来是高贵的德阳公主,怪不得这么大的排场呢。”
萧含桢没听来其中的讽刺意味,接上话道:“哼!你知道便好,本宫与你们是云泥之别,莫在本宫面前碍眼,闪开!”
那姑娘一口气卡在胸前不上不下,本来想着德阳公主不欲得罪,可是自己在家中也是捧在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现下被这样羞辱是真的忍不住了。
“德阳公主啊,那也不怪陆公子对您一脸厌恶,皇都中传闻德阳公主嚣张跋扈,原来都是真的,当初拓拔族求亲,就该将您嫁出去才是,您这样骄纵的配那拓拔族的野蛮之人,倒也天生一对。”
周围的人低声笑起来,关于那次拓拔族求亲的事情,她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萧含桢怒气攻心,她本来就极为痛恨上次自己失了面子的事情,现在又被当场揭了伤疤,看着下面姑娘讥诮的面孔,当即扬起马鞭朝对方脸上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