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诤都没敢问姜程程是不是已经不爱他了，只敢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姜程程被他捏住下巴，嘴里唔唔有声，手上拳头砸在他背上对他浑无影响。

“你怎么能那样看他？他在你心里就那么有分量？你就这样离不开他？要在他来找我的时候你也要跟着？”

愤懑的火焰在傅诤心底燃烧，压抑不住几欲破体而出，她怎么能那样对他？三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她，都在爱着她？难道那些甜蜜的记忆都是假的？抑或是其实这份感情从头到尾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难怪不论我对你怎么好，你都对我疏远客气，难怪我做到什么程度你都可以不动心，我以为你没心的，原来你心思全部在他身上。”

姜程程左右拧头，仍旧摆脱不开傅诤手掌的钳制，她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傅诤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她只要好好地和他说就好了，“傅诤，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我是爱你的。”

姜程程这个表白如果是平日，或许可以糊弄过傅诤，可是如今的傅诤，对姜程程表情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是分外关注的，她刚才话里的那丝迟疑，傅诤又如何会没有注意到。

“不要再骗我了！”

这一刻，表面的和平终于崩溃，所谓的爱情，所谓的三年痴恋，正如他预料的不过是虚假的幻象，他还傻乎乎地在期待什么?渴求什么?纠结什么?挣扎什么了？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一个神经病?一个完全相信你那些屁话的该死的蠢货?”傅诤在笑着，他看着姜程程，就像是野兽在盯着食草的羊，里面都是明晃晃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