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和她说话？”阴森森的话语响起，他在笑着，嘴唇抿起，不多不少的那抹笑纹显出含蓄的高傲感，他觉得自己像个帝王。

“住手，住手……”姜程程刚开口的时候，声音很小，在场围观的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在沙发边上站着的这个穿着运动装的小女生，居然就是引发这次骚乱的祸首。

又是一脚，傅诤弯身抓住保安的衣领，不断地强调：“她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和我女朋友说话！”

夕阳的阳光从大堂的斜上方拱顶窗户洒下来，姜程程站在沙发的边缘，死命抓着拳头眼眶发红，看着傅诤。

傅诤就站在姜程程的不远处，低下的头刚好迎着碎散灿烂的光线，金色的光点沾上他的睫毛，他长得这么好看，就像古希腊的雕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前面是低声的喃喃，后面就是撕心裂肺地喊叫了，姜程程猛然喊出了声，在傅诤回首看向她的一瞬间，看到他眼眸中那枚还褪去的暴戾，姜程程的眼泪脱眶而出了。

“我让你住手！”姜程程嘶喊着，声音都喊得破了音。

傅诤整个人愣住了，姜程程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懊悔，可是光懊恼又有什么用，他每次道歉，每次说不会了，可是最终还是如此。

“程程，我……”傅诤抓着保安的手放开，指节颤抖了下，再度抬起，小心翼翼地想要抚摸姜程程的脸孔，就像是要触碰一个脆弱的气泡一样地小心，他的脸带着微笑，温柔得像是狮子在打哈欠，眼神里面却还残留着惯有的残暴阴鸷。

姜程程觉得这样下去她会发疯的，就跟傅诤一样，变成一个神经病，她轻轻地侧过脸，躲开了傅诤的触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姜程程这个问题问得很平静。

傅诤再侧头恨恨地看一眼还倒在地上，没有人敢去扶的保安，“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你的女朋友，可是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姜程程吞一下口水，深呼吸，用着压抑的，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而且，他只是在尽他的本职，我没有预约，他没有放我进去找你，他的工作做得没有任何的问题。”

“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不需要预约。”

“所以呢，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错，你没有事先吩咐前台看到我让我上去找你，我没有发现原来我没有你的私人号码，这是我们两人的错，不是保安大哥，也不是前台小姐的错！”

不知道是厌倦了，还是某种疯狂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让姜程程几乎是嘶哑着声音下了断言，“傅诤，是我错了，我以为你是可以改的，你还是有得救的，是我的错，我异想天开，高估了自己，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改变，三年前你是这样，如今你还是这样，你从来就不知悔改。”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一起的愤怒归于平静，姜程程想要越过傅诤去扶保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