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诤没有打断丹尼尔，让丹尼尔一口气地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等他说完之后，傅诤才继续自己的提问，“查清楚那个叫姜建一的底细了吗?”

说到姜建一的名字的时候，傅诤的眼底闪过一片阴霾，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才会和姜程程闹翻，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也不用做这么一场大戏来挽回姜程程，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挽回姜程程，反正在傅诤的观念里，姜程程之所以和自己闹翻，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打人的缘故，而是因为姜建一这个不识相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揍两下就要去医院，又是缝针又是什么的，要是他硬朗一点，抗揍一点，姜程程一定不会这么生自己的气的。

而且这个男人居然还敢不知死活地跟自己说他喜欢姜程程，他配吗？他就是一只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他连叫姜程程的名字都没有资格。

“查清楚了，姜建一是姜小姐在孤儿院的朋友，在姜小姐五岁那年进入孤儿院的，之后的十几年，两人一直是朋友，但两人的关系就真的一直只是朋友，没有超过这个范围，后来十八岁两人相继离开孤儿院后，那关系就更没以前好了……”接下来的话，丹尼尔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如果说出来，丹尼尔相信这对此刻还在沉沉入睡的姜程程来说，一定是一场新的风暴，丹尼尔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有些不忍心了。

“那徐之杨呢?”这个时候，傅诤突然开口，说出了丹尼尔心中的那个名字，即使丹尼尔不说，傅诤也一直把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大脑里。

这个名字一开始是姜绵绵对傅诤说出来的，那个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诤听的时候，就察觉出这个叫徐之扬的跟姜程程的关系不一般，后来姜建一的话，证实了傅诤的猜想，可是徐之扬和姜程程究竟到了哪一个地步，傅诤却还是不知道的。

丹尼尔在傅诤说出“徐之扬”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愣一下，然后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沙发上还沉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姜程程，下一秒，他就立即收回了，这个动作丹尼尔做得很收敛，十分地小心，没有被傅诤发现。

丹尼尔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帮不了姜程程什么，他或许可以在外面像今天早上那样地，轻松地能威胁姜程程，威胁超市的老板，可是当处在他对立面的人是傅诤的时候，丹尼尔发现，他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他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傅诤，只要傅诤收回，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想要帮助姜程程，可是还不是时候，他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还要等待，还要再等待……

可是或许他可以巧妙地，小心地，帮姜程程避过一场风暴，或许他可以……

吞了一下口水，丹尼尔小心地开口，“嗯，徐之扬的调查比较艰难，因为他三年前就已经出国了，这之后，再没有回过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