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见姜程程面色平平的，对自己说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摸不清姜程程是什么意思，可是有些话他该说的他都要说清楚，不管姜程程信不信。

丹尼尔平静地开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傅诤设定的。”

姜程程皱眉看向丹尼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傅诤设定的，哪个是傅诤设定的，三年前的事？还是其他的什么事？姜程程在心底里也没有太在乎丹尼尔的这句话，在姜程程看来，丹尼尔如今所说的只是有些无关紧要的，他自以为重要的事情。

丹尼尔用这样郑重语气说出来的话在姜程程看来，并没有多么地在意，丹尼尔知道的事情或许比她这个局外人，比她这个才来了一个月的外人知道的还要少。

丹尼尔现在也没有空去研究姜程程的表情和眼神了，他必须要快速地说出来，在他后悔，在他反悔之前，全部地说出来。

“是真的，昨天发生的一样都是傅诤设定。”

“昨天？”姜程程重复某个字眼，连她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的，昨天。”丹尼尔见姜程程看起来好像有些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也加快了语速，说道：“昨天的一切，施柔扮演恶人，我扮演背叛的角色，傅诤扮演一个受害者，这些角色设定全是由傅诤负责的，而你，是唯一的一个观众。”

姜程程慢慢地看着丹尼尔的嘴唇上下合起，耳边“嗡”的一声，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耳边一直都在重复着丹尼尔最后的那一句话，“你是唯一的观众，你是唯一的观众……”

是啊是啊，她不仅仅是唯一的观众，也是这傅公馆里唯一的一个傻瓜。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姜程程突然醒悟过来，她不能够因为丹尼尔的几句话又再次地怀疑傅诤，就如同昨天她因为丹尼尔的几句话，几个小动作就无条件地信任丹尼尔，可是，昨天她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丹尼尔的背叛，这次她不能够再重蹈覆辙了。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姜程程冷笑，“难道不知道如今你在我这里，信用已经为零了吗？”

丹尼尔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铁石心肠了，好像姜程程再说什么话，都已经不能够再伤他半分了，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吧，习惯了姜程程用这样地态度对待自己了，人的惯性真的是很强啊。

丹尼尔苦笑，“我知道，我也没有奢望你完全地信任，我只希望你能够留下这么一个心眼，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么一段话，之后再用你自己的眼睛观察。”

“你是想要挑拨我和傅诤之间的关系吧。”姜程程呵笑一声，“你跟我说了这样的话，那之后无论傅诤做什么，我都会疑神疑鬼地怀疑他，慢慢地离间我和傅诤的关系，让我们之间也不再有信任。”

姜程程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丹尼尔就是施柔派过来的，想要离间姜程程和傅诤之间联盟的吧，先让他们这个联盟解散，之后再分开地对付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