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丹药从炉底拿出，白颜默默的走至闻云峰的面前，她把丹药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唇边，仅是半刻，丹药沾了他的唾液，化为了一道清流，暖着他的五脏六腑。

……

闻云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好像又见到了凝儿，一如当年初见时，她对他浅笑嫣然，更因为那一刻动人的笑颜，让他此生都陷入在内，永远无法自拔。

可是……

如果这仅是梦，他情愿一世都在这梦境之中，永不苏醒。

只要能看着她就好……

“凝儿……”

他的口中，不自觉的呢喃出声，沙哑的声音带着干涩，眼眸终究是缓缓拉出，一抹亮光从窗外落进，他有些不适应的用手背挡住眼光。

这……不是梦？

透过手指缝隙，闻云峰看到了面前的一张容颜，他怔怔的眨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凝儿，真的是你？”

凝儿？

白颜的眼底闪过一道讶然，他喊的……应该是宁儿吧？

“我不是白宁。”白颜沉默了半响，回答道。

“你不是凝儿？”

闻云峰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原来，凝儿回来，对他来说依旧是梦。

“现在距离你和白宁分开，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觉得我会是她？”

白颜的话，让闻云峰眼中呈现出一片茫然。

“二十多年？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那你……”闻云峰许是想到了什么，眼瞳一紧，紧紧的望着白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