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贺景瑞汗毛陡竖,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叫道:你他妈有病啊?!”
周一鸣沉下脸问:“跟我谈恋爱很丢人吗?”
贺景瑞难以置信地瞪了他几秒,摆手道:“你逗老子玩呢!老子不跟你说了!”说着转身就想走。
手臂被大力拉住了,拽得很疼。
贺二少怒了,回手冲着周狐狸的脸就是一拳。
周狐狸经常锻炼,身手比贺景瑞灵活多了。他侧头让过拳头,同时出手抓\住贺景瑞的手腕顺势扭到背后。
这情况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贺景瑞嗷地叫出声:“姓周的你想干什么?”
不等他叫完,脚下被横扫了一下,整个人嘭地摔在地上,周狐狸端端正正地压在他身上。
紧接着周一鸣说了一句很烂俗的情话:“我想干\你。”
啊啊啊啊,太特么恶心了,有木有?!!!!
贺景瑞一脸想吐的表情说:“这话老子说了至少一百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景瑞,我是认真的。”因为没戴眼镜,周一鸣的眼眸黑沉沉的,深处确实有那么一小蹙*的火苗。
“你滚吧,老子是1!”贺景瑞边喷边目测周围的环境。
他们身处单独一间休息室,门倒是没反锁,如果跑得快应该可以跑掉——问题是他此刻是躺着的,上面还压了一百来斤大活人……
“你想在上面也可以。”周一鸣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说。
贺景瑞夸张地瞪大眼,说:“你原来是下面的那个啊!”
“不,”周一鸣扬起一边眉头,说:“跟你一样,我从来不在下面,不过如果是你,可以破例。”
“周弟弟,你别闹了,好不?”
“我没闹,我再说一遍,我是认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觉得你一直都在跟我作对?”
周一鸣没回答,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更深了,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淡淡忧郁。
这厮装得再象,贺景瑞也不相信!在他手上吃了多少亏了都,贺二少才不上当!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说的是真心话,那也不可能的事。对他的不待见早已深入内心,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贺二少也不跟他谈恋爱。
周狐狸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值,压根不明白贺二少有多讨厌自己。他的手指像情人似的轻柔缱绻地划过贺景瑞的脸庞,最后停在那张喜欢说粗话的嘴唇上,稍微加劲儿摁了摁。“你啊,”他覆在贺景瑞耳畔柔声说:“总是那么没心没肺。”
“弟弟,哦不,哥哥,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别玩了!”贺景瑞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简直要疯了。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周一鸣移开点儿距离,一脸被误解的委屈气愤。
贺景瑞觉得他这模样太逗比了,憋着笑说:“我相信你也没用啊。我有老婆了,难道让你当小三?也太委屈你周少了。”
“那个农民工?”周一鸣终于收起陌生的抽风表情,放出贺景瑞熟悉的阴沉目光。
“民工怎么啦?老子就稀罕他!”贺景瑞还是比较适应这种抬杠模式,简直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击要维护他的小鞋匠,“我警告你别打主意啊?!你敢动他,我就跟你没完!”
周一鸣轻蔑地笑道:“就他?犯不着。”
听出他语气里的古怪意味,贺景瑞叫道:“你你你什么意思……”
捏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周狐狸恶狠狠地瞪了两秒钟,然后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湿\滑的触感像蛇般从嘴唇爬向头皮,再爬到脊椎,贺景瑞顿时就炸毛了,整个身体大力弹起来,脑门重重地撞到周一鸣。周一鸣痛呼出声,捂着额头直起身,眼泪都痛出来了。
贺景瑞也眼冒金星,但他脱离钳制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吐口水,“呸呸,你还真亲呐?!恶不恶心?!”
忍着两眼眶水,周一鸣的眼里恨得直飞刀子。
“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子可不怕你!你不是要报酬么,给你十万够不够?你那条消息也就让老子赚了这么多。”贺景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他说:“你好好走你的阳关道,别来找老子的不自在。都是场面上的人,以后你我两家还要合作……你要是敢动老子的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周一鸣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嚣张就不怕被你爸知道?”
贺景瑞叉着腰笑了两声,说:“我怕啊,你不怕吗?别拿我爸威胁我,我可知道不少你爸不知道的事……说这些话没意思,大家都一样。”
他说的是实话,当沈清源原谅他的黑历史后,他还真不怕谁威胁。
以贺家的背景,就是周一鸣也不敢惹他,何况他们这一圈公子哥儿没一个是干净的,越是如周一鸣这般别人眼里的优秀青年,越是怕被揭了那层皮露出不堪的里子,倒是贺景瑞这样众所周知的烂泥巴还少些顾忌。
说完这番话,贺景瑞潇洒地摔门离去。周一鸣直直地盯着门,目光阴晴不定时暗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