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北地广人稀的现状,宋洲在将其纳入管辖的过程中,还是要两手抓。
一手以水系交通为运输基础,棱堡为控制节点,将部分土着转化为治下的基本盘。另一手对偏远地区采取羁縻正策,恩威并施,用经济手段控制。两手方略执行下来,才能稳固东北,同时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
明朝虽然战略收缩,但昔日的遗泽还在,当地土着部落对明廷的好印象仍未消失,宋洲完全可以李桃代僵,继承明朝的成果。
看到这,也许有人会说想控制东北还不简单,火车铁路一修不就解决了吗?
先不提施工难度,抛开经济效益的空谈,其实都是“耍流氓”。东北现在才多少点人,有多大的运输量,一切靠正府主观去做,财政早晚要垮。
晚宴散场,众人在借来的屋棚中舒舒服服睡了一晚。
第二天,谢勋又带着队伍重新启程。
这次有齐布尔格作为向导,向南赶了三十多里路,众人便看到了一处部落驻地。
谢勋勒紧马绳,向齐布尔格问:“你对这部落熟吗?”
齐布尔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咱们先礼后兵,你先和这部落的首领沟通一下,如果他愿意配合,那也免了咱们刀兵相向。”说完,谢勋命几个守备营的士兵护送齐布尔格进入木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满头银发的老者在齐布尔格等人的带领下,来到谢勋面前。
“我是这部落的首领,不知阁下带兵前来,所为何事?”老者仰头看向马背上的谢勋,脸色如常。
谢勋翻身下马,细致打量了老者一眼,道:“眼下这片土地没有统治者太久,有些人早已忘记规矩的存在,我是宋洲派来的使者,要为这片土地建立起一套新的秩序。”
老者只觉“宋洲”这词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不知阁下所说的规矩与带兵前来有何联系?”
“你部落里有人与恶匪联系,屠杀了去我们那里经商的商队,这件事,我该不该管?”谢勋质问道。
“是……可……”老者还想反驳。
谢勋却不想再与其废话,说道:“把你部落里的所有男子叫出来,让我一一辨认,我只抓凶手,其他人,我不会骚扰。如果你不肯,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了。”
老者有心想拒绝,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有备而来,自己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也只有三百号人,根本无法抵抗。
老者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回头去通知部落里的男子集合。
谢勋见老者服软,心中的警惕却并未放松,转头命令士兵们加强戒备。
不大一会功夫,部落里的男子渐渐走出,确认全部到齐后,谢勋让齐布尔格去辨认。
齐布尔格围着人群走了一圈,很快揪出那个目光闪烁,面露惊慌的“老鼠”。
“就是他!”膀大腰粗的齐布尔格将贼匪生硬地拖到谢勋身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首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负自己的族人吗?”贼匪拼命挣扎道。
聚集起的该部落男子听到贼匪的呼唤,全部义愤填膺起来。
瞧见这架势,守备营士兵与随行而来的土着勇士全都摸向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