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参加堂弟的婚礼,笔记本带了,但适配器与鼠标没带,实在有些脑子瓦特了。这是昨天的一章存稿,又得欠账了,生病连带过年算在一起十章,下个月补,还有29号才能回家恢复更新】
现任东北总督府办公室主任杜享原先是跟随皇室处理尼不楚都督府鞑靼各部事务的专员,因成绩斐然,被原办公室主任尚献留用,在其身边协助处理科尔沁、察哈尔两部的“盟旗”制推行。
尚献调回本土后,杜享被扶正(新世界102年),接替办公室主任一职,如今已过去六个年头。
今年,黄河以北普遍爆发洪灾,黄河大面积决堤,洪水退后,又闹起蝗灾,明朝北方诸省皆受其影响。齐鲁,数千农民因饥荒从聚为盗;陕地,百姓皆食草木。其中富平、蒲城、同官诸县,百姓甚至到了采石充为食物的地步。
早年跟随土蛮汗逃到西面的察哈尔部一些牧民又偷偷跑了回来,乞求救助。杜享得到消息,特意去西面走了一圈。
前往察哈尔本部板升城乞食的不止有草原牧民,还有南面北直隶的汉人流民,杜享对百姓口口相传的一首诗,感触颇深。
“夫妻饥年同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得钱三千资夫归,一腕可以行一里……”杜享低声喃喃念着,忽然长叹一声,打马加速。
随行护卫人员亦步亦趋跟着,马蹄踏在草地上,扬起纷纷青泥。
来到科尔沁部的驻地,靠近科尔沁沙地一带的部落正在进行迁徙。一部会南下驻牧察哈尔部空出的草原,另一部会东进,前往东辽河一带半牧半垦。
科尔沁沙地,位于后世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流域之间,当地年降水量在300-500毫米,除了有大片草地外,还有成片的松、榆、栎等树林。唐末前,科尔沁地区没有这么多沙丘,植被状况较好,生长着茂密森林和物种,是一片水草丰美之地。
后世考古发现在细石器、红山文化、富河文化遗址中,有不少石制农具,说明当地很早就有原始农业;同时还发现不少汉代鲜卑和辽代古人墓葬埋在沙丘之下,证明当时的地面是黑土层,这说明与西拉木伦河、西辽河及其支流的冲积作用和植被茂盛有关,沙丘是后面出现的。
10世纪时,契丹将从战争中俘虏的汉人与被迫迁来的渤海人约数十万人,安置在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流域,并建立州县,进行屯垦,开辟农田。史载潢河两岸“地沃宜耕种,水草便畜牧”。
虽然当时的农田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不仅规模有限,还呈现插花式分布,但毕竟初次使这块草原成为了农牧交错之地。不过部分地区因植被覆盖面减少,表土裸露,风吹即起沙,自然环境开始变得恶劣。当时农作物都种在垄上,即为防止“吹沙所壅”。
金灭辽后,为了防止契丹贵族势力集结反叛,撤销大部分辽朝州县,使其变成废城,当地大片耕地撂荒沙化。后来,又为了防御檬古人的袭扰,金朝大量修筑金界壕,造成沿线山林草场大片破坏,以至“沙雪堙塞,不足为御”。
后世,淸朝在此广设牧场,孳息大批马驼牛羊。19世纪后,朝廷为了增加财源,招民开垦大片草原,关内大量流民蜂拥而至。据研究,科尔沁沙地当时人口高达130余万,以至大量草地被垦。因土地贫瘠,开垦后二三年即因沙害而放弃,继而开垦新草地。在无植被覆盖的撂荒地上,干旱风季时沙层被吹扬而起,形成了流动沙丘。这些沙丘先以点状出现,后来连成一片,使草原退化成沙漠化土地。
本时空,当地的自然环境还没有走到后世那一步,但秋冬季多大风时,也会被吹一脸的沙子。为了防患于未然,总督府必须提前做准备,以免将来进了京城,还得饱受北方沙尘暴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