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重返北之星的道路上，凌霄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蕾娜的话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测——恐怕烈阳和冥河之间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也只有这样，潘震才会放心让蕾娜重新出现在地球星战场之上。

这也许对蕾娜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但对凌霄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作为宇宙间最强大的天使文明，是死神卡尔打开虚空时代上最大的绊脚石，双方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那么，烈阳和冥河达成协议，必定会对天使造成不利的影响。

“看来，一向老老实实的烈阳，也开始不安分了啊。”

凌霄点了点头：“你也发现了吗？”

“呵，卡尔那阴谋家对烈阳星的恒星驱动技术一直有着企图。看样子，蕾娜能回到地球星，一定是卡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她不会这么轻松。”

凌霄皱眉，恒星驱动技术可是烈阳星的看家本事啊，潘震那老家伙可真是舍得。难道，就仅仅是为了让蕾娜在地球上不受威胁的自由行动？他可不相信潘震会这么好说话。

一想到这里，凌霄的心就又沉了一分。

“并不一定要得到，死神卡尔想要得到恒星驱动技术只是想要达到某种目的而已，并不是为了这种技术本身。”

“你的意思是，潘震那老东西帮卡尔做了什么？”

“应该是。”识海空间中，凯莎侧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身上满是慵懒的气息，但是她的双眸却释放着夺目的光芒，“卡尔一生的追求都是虚空与终极恐惧。在过去的三万年里，有一段时间，我曾经秘密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

凌霄微微一愣，凯莎不是一直反对这样的学说吗？怎么会……

“你别误会，我虽然研究，但并不希望这样的知识被宇宙中其他的普通生命知晓。他们还没有达到这个高度，贸然传播开只会引起恐慌。就拿天使来说，会让天使不再坚定。”仿佛是看出了凌霄的疑惑，凯莎顿了顿，继续说到：“实际上，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危险，我连彦都没有完全告诉。”

“影响很大？”

“是的，很大，很大很大，很容易颠覆主世界生物生存的意义。”

凌霄追问道：“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牵扯很大，而且很麻烦，解释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你先回北之星，我们稍后再聊。”

“也好。”

因为凌霄重聚神圣原子之时所引起的动静，使得饕餮对北之星的攻势骤然停了下来。种种原因，饕餮在地球的舰队已经开始逐步撤出，所以当凌霄他们重新来到北之星的时候，天空中的硝烟已然散去。

等到从黑色长城归来的两个天使抵达，凌霄又详细询问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便让天使们先自己活动放松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停歇的作战，哪怕是钢铁也要疲惫了，何况天使们也是有心灵的。

得到凌霄的命令，天使们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这座久历战火的城市去往了其他地方。为地球星付出了这么多，她们还没有好好看看这颗星球。

心神沉入识海，熟悉的景与人再一次展现。

缓步走到凯莎身边坐下来，凌霄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便又躺在了草坪上。

温暖的阳光，鼻尖青草的芳香，都让他有一种这还是在梅洛的错觉。

凯莎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深处流露出些许温柔，旋即开口说道：“我让你来是让你听课来了，可不是来享受来了。你倒好，一点儿也不客气啊。”

凌霄不在意的侧过了身子，一手撑着脑袋：“嗯嗯，你说，我在听着。”

“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儿吗？”

凌霄眨了眨眼睛，又躺了回去，摆出了一副咸鱼的姿势，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凯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