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宸左右看了看。
拿着身旁的一根弯根子,把那个亮光的东西拨了过来。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月牙型的血红中泛着绿的吊坠,上面附着了一层血渍。
这应该是刚刚那个小同志摔倒时的地方,应该是那应同志的东西。
邓宸把它拿在空中照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血红和绿光竟然在游动,那游动的血红很是神奇。
邓宸没考虑那么多,把这个吊坠装进了胸前的衣服口袋里,也不顾衣服口袋侵染的血,想着以后见面了在还给那个小同志。
...
应寒是跑着回去的,她得赶在村里的人下工前回去,不然被人看到她穿成这个样子,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
等应寒找到羊群的时候,它们倒是省心的还在那里吃草,数了遍羊群,够数后,赶紧赶着羊回了牛棚那里。
“哎呀,寒寒,你的衣服呢,怎么穿成这样,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应寒见就李佩芳一个人在牛棚,松了口气“佩姨,一会儿再和你说,赶紧帮我把羊赶回羊圈。”
李佩芳愣怔了下,赶紧帮着她把羊赶回羊圈,然后拉着她回了一旁的几个破旧的茅草屋里
“到底咋回事?”
“我刚刚放羊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山坳里,结果衣服都被划烂了,脸上也受里伤。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上衣被我当绳子给弄的稀巴烂,索性扔了。”应寒说着碰了下自己受伤的脸,碰到伤口处,疼的她吸了口气。
李佩芳没多探究她摔在哪儿里了,心疼的赶紧帮她处理伤口。
应寒找了件自己的上衣穿上,这才有空拿着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结果左边脸上有一半的面积被邓宸涂了红红的药粉。
而她受伤的位置,从耳后直接延伸到了前面的脸颊处。
一道口子而已,也不是很严重。
李佩芳直接用清水帮她清洗了下“咦,这脸上的红怎么擦不掉呀,越擦越红,你这是蹭到哪了?蹭这么多颜色?”
“啊...我..我也不知道,很多吗?”应寒故意惊讶道
“你看,越擦越严重。”
“佩姨,估计是蹭到什么植物上了,染了颜色,没关系,过几天就下去了。”应寒编了个理由,把李佩芳糊弄了过去。
等过几天不消退,她只当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
“以后放羊不要走太远,不然我和你叔会担心的。”
“嗯,我知道了。”
“我做了疙瘩汤,今天咱们就应付一下,过两天粮食就下来了。”李佩芳也有个女儿,家里唯一的女儿,也下乡了。
一家三口相隔深远,他们两口子虽然苦了点儿,但至少在一起,互相还有个照应。
而她女儿才十六岁,从小到大没分开过他们,这次一个人跑到大东北,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奈何他们这种人,不让通信,现在也不知道女儿如何了。
所以,自从应寒来了以后,李佩芳有了寄托,见她比她女儿还要小两岁,在生活上经常照应这应寒。
棚子里,最轻的活儿,就给了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