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衡,你为何要阻我等出手收取灵草?难道你与韩星是同伙,要与我等为敌不成?”其他各峰的弟子,对南宫衡尚有畏惧,唯独灵鹫峰的人,依仗峰主董元山在此,根本就不买他的帐,此刻开口语气便是极重。
南宫衡此刻眉头紧皱,目光落在这名灵鹫峰这名弟子身上,隐隐透出森冷气息,道:“你还是不是人?这药田乃是韩星开辟,他虽然获罪宗主,但也不该强抢他的灵草,况且上次宗门选拔仙苗被各大门派围困时,也曾为本门立下大功,若是没有他,我等早被那些大派圣子圣女屠杀殆尽,就此一节,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虚空中突然有一处颤动了一下……韩星躲在暗处,此刻颇有一种肝胆相照的感觉!
“我还是叫你一声大师兄,尽管韩星与你们各峰有些恩惠,但与我灵鹫峰并无半点关系,灵鹫峰与他有的只是仇恨!”这名弟子面对南宫衡,口气依然十分嚣张。
说完之后,他有意无意地又朝董元山站立的方向,看了几眼,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另外,我家董长老刚才明言,己经脱离了龙渊宗,我们凭什么还要听你的?你不允许发生,我却偏偏要让它发生,看你能奈我何?”
南宫衡喝道:“脱离龙渊宗的只是各家峰主,又怎知这些弟子也会随他们一同叛宗?叛宗乃是死罪,尔等再要执迷不悟,休怪我不讲情面!”
他虽然语气严历,却并未有过激之意。
他深知各家峰主叛宗,绝非是自己一个亲传弟子所能处理了的,若是一旦处理不妥,只怕马上就会撕破脸皮。
但他要护住这片药田的决心却是极为坚定,没有半点退缩。
其实,南宫衡等一众弟子根本不知为何要追杀韩星,有的只是奉命行事。
他们对各峰峰主叛宗一事,也尚且蒙在鼓里,也只是刚刚得知。
但所有人却都知道,南宫衡与韩星交厚……
此刻他决不可能作壁上观。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僵持。
各峰弟子大多默不作声,退后一步,唯有灵鹫峰的弟子体内法力隐隐流转。
灵鹫峰的那名弟子,脸上肌肉痉挛,断然道:“你与韩星情意深重才有此一说,那是你的事,于我们无关,你说不行就不行?老子就敢……拔!将全部灵草全部拔光,把田间的枯草留给那些不敢动手的废物吧……”
他开始行动了起来,弯腰将脚下的一株药龄能有三百年的“雪玉骨参”拔起。
同一时间,另一名子弟的手也伸向了另一条“青木仙藤”。
“找死!”南宫衡一声怒吼。
他本不想在此时此刻杀了这名弟子,但要任由这些人开头下去,这片药田便……可就全完了,会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没有能力斩杀那些长老,但对这些灵鹫峰的弟子,却不能不出手!
唯有这样,才能对得起韩星!
南宫衡右臂凌空挥舞,一道剑芒奔若雷霆,飞起一道炫丽的弧线……
剑光从这二名弟子的脖子上激啸而过,切了下去,鲜血飞溅。
这二名灵鹫峰的弟子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头便掉了下来,然后,身子慢慢的仰天倒了下去。
二人轱辘在地上的头,一双眼睛睁大到了极致……
他们至死都没想到,南宫衡敢当着他们峰主的面,斩杀自己!
其他人见状大骇,纷纷噤声,飞速避退。
“南宫衡,你敢杀灵鹫峰的人,待等董长老收取了寿元果,看你怎么交待!你就等死吧!”灵鹫峰的弟子首领董长兵、何飞见状大怒,狂吼道。
“上杀了他!”这二人衣袖猎猎,真元战力鼓卷,双目赤红,同时大叫一声拔剑冲了上来
南宫衡沉默了一下,大声说道:“今日不管谁,敢拔灵草者,照杀不误!”他再次抬臂挥杀了过去。
剑似长虹贯日,“哧、哧!”几声连响,又有几个企图拔灵草的年轻弟子,身上血光骤然喷洒而出。
何飞与董长兵胸前被开出了血淋淋的洞,倒在地上哀嚎惨叫,痛苦的挣扎着。
董元山在那边厢听得动静,豁然回首,两眼如铜铃,像是要活生生的一口吞了南宫衡!
但他却不能离开,因为寿元果就在眼前,抢夺寿元果才是当务之急!
他脸上充满戾气,情急之下,他从身体中冲出一对凤翅双钩,钩光璀璨,罡风大作,轰然落下,向南宫衡遥遥斩去……
南宫衡虽是亲传弟子,但在实力上却绝对抗衡不了董元山眼见双钩呼啸着落下,手中剑脱手而出,迎了上去,猛然对上对在一起!
轰!